的,也仍是要让她姑苏凤瑶置身事外,不受战争之事扰得分毫。
大抵是性命攸关,太过关注与紧张,是以这厮才会执意要将她护在身后。站在他的立场来说,他常日就坚强惯了,独来独往惯了,威仪大气惯了,是以自己的女人,他自当好生护住,不让她沾得半许风雨,他倒是大男人的性子,能彻底为她撑起一片天,但恰恰在她姑苏凤瑶的立场上,她是不愿躲在他身后的,不愿他在她前面血腥厮杀,受伤疲惫,她并非要全然受他保护的弱女之辈,她也只是,想凭她一己之力,.
是以,两人的立场不同,心思各异,便造就了这场无声无息的对峙。但若论对错,却是谁都未错,只因两人都心系着对方,都想努力的……让对安然无恙。
“凤瑶,我知你心思,只是我如今也不曾想过不让你与我一道并肩作战。只是这前两日,你太累了,我本打算先让你好生休息一番后再告知你我之决策。”
正待凤瑶沉默,突然,颜墨白道了话。
凤瑶蓦地回神,深眼凝他,他则稍稍勾唇而笑,继续平缓温和的道:“如今局势你自然也已看到,大英上下人心不稳,大英皇族自相残杀。如今,大英国都虽不若我意料那般损兵三万,但至少,损兵一万五这数目,该是有的,是以,大英这回,也算是因内乱而元气大伤,纵是不曾溃不成军,但自然也是人心不稳,如此一来,若论兵力的雄厚,大英之军敌不过大周,已成弱势一方。再者,墨玄虽是入宫,但墨玄乃重情义之人,我手中困着墨玄的心上人,如墨白那般重义重情之人,定陷两难,难以抉择。再论大英太上皇,昨夜禁宫之乱能那么快消停,其一是墨玄功劳,其二,定有大英太上皇从中干预,若不然,昨夜禁宫乱成那样,群龙无首,何人还能如此迅速的控制事态,是以,大英太上皇,并未真亡,许是此际正坐于高殿之上,紧急差人收拾禁宫残局,且还要紧急与群臣商议该如何对付大周。”
“你既是知晓这些,何来昨夜不领兵攻入国都,杀大英太上皇一个措手不及?你如今还在等什么?万一墨玄当真要做一回心狠之人,抛弃他那心上人,一心辅佐大英太上皇该如何?万一大英太上皇与墨玄商议出了对付大周之法该如何?墨白,你差人挖的地道已被堵了,你如今只剩强行攻城这法子了。有些事,不能一直拖着,容易夜长梦多,许是这时趁着太上皇等人元气大伤,国都上下人心不稳之际领军攻城,便能顺利将大英彻底拿下。”
凤瑶稍稍紧着嗓子,低声劝慰。
只是这话一出,颜墨白面色却无半分变化。他依旧是温润柔和的望她,一言不发,待得凤瑶被他盯得有些着急之际,他那漆黑的瞳孔内,竟有一抹精锐之色滑过,而后薄唇一启,平缓无波的道了话,“有几条地道的确被堵,但剩下几条地道,一直畅通。”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
他继续道:“我做事,向来喜欢留后路,虽明着是差人挖掘了几条地道,暗地里,也令高良领了一千兵力在另外方向重起炉灶的挖掘地道,是以,被堵住的那几条地道,是大军所挖的地道,高良挖的那几条,已是通畅。只是地道被堵,倒也证明我大周营中,也混入了细作之人,只不过这又如何?大英太上皇以为先将我地道堵住,便能令人悄无声息的循着细作所报的位置过来将大周营地围攻,却不料,他已先是琐事缠身,焦头烂额,早无精力想着要领兵出城与我作对。我就是要给他猝不及防的连续打击,一招一式的轮番对付他,打得他毫无招架还手的力气。我也并不会让他这么快就死了,更不会此际便领军攻占国都,我是要让他困死在国都之内,要让他妥协绝望,无计可施,最后为求自保,只得跪在我脚下求饶,我要让他,彻底的在我面前卑如蝼蚁,自愿任由我肆意践踏。我也不担忧墨玄会弃去他那心上人,墨玄那心上人,已身怀有孕,墨玄自该知晓,倘若墨玄为了大英太上皇而弃去他的心上人,弃去他的骨肉,如此之人,我便也不必再要。我此生,最是痛恨狠毒的男人,骨肉何其有错,墨玄胆敢抛下他的女人,他的骨肉,那他,便只能与大楚昏君一个下场。”
大楚昏君……
第一次,凤瑶自颜墨白口中亲耳听得他是如此形容他的父亲,只是心神随着他这话颤了几下后,便又全然的理解。
颜墨白与他娘亲,正是因大楚皇帝的忽视与抛弃,从而被大楚皇帝的宠妃肆无忌惮的谋害,而后被逼无奈沦落青州一带。那时的颜墨白啊,也是何其的无辜,只因大楚帝王抛妻弃子,从而,才有了他这一生的血仇与悲凉。
如今,颜墨白如此论那墨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