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便是那下方吊着的红色流苏,.
凤瑶满目复杂,待老妇将金凤递到她面前,她却并未伸手去接。
老妇低哑道:“我知瑶儿姑娘你也是心善心软之人,只是无论如何,这金凤,你且收着,万求能救得我苍儿,但若是救不了,苍儿命数如此,那便留着在应急之时帮墨白吧。老妇如今的心愿,仅剩这个了,瑶儿姑娘莫要拒绝。”
嗓音一落,其中一只颤颤抖抖的手拉过了凤瑶的手,随即将另一只手中的金凤塞在了凤瑶手里。
刹那之间,不知是金凤太凉还是其余之故,凤瑶只觉掌心寒凉成片,莫名厚重,仿佛手要托不起那只金凤的重量一般,竟是隐约的有些发沉发颤,却又是片刻后,她终是强行按捺心绪,满目复杂深邃的朝老妇望来,低沉道:“老夫人的心愿,凤瑶定会竭尽全力达成。这只金凤,也只是凤瑶先行代你保管,日后,定也会归还。”
老妇满目哀凉,“还不还都已无所谓了,我既是将它交给瑶儿姑娘,便也是信得过瑶儿姑娘。日后之事,谁又料得准呢,只求两个孩子安好就成了,其余的,不敢多奢求。”
说完,已垂手下去,整个人似如累了一般浑身瘫软无力,除了眼睛还在微微的眨动之外,并无半点的生气。
凤瑶将金凤仔仔细细的收好,低声道:“老夫人也不必如此忧虑,东临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自不会有何闪失,墨白也有他的谋略与算计,自也不会出任何岔子。是以,接下来的时日,老夫人只管安生在此养着便是,待得不久,东临公子便会亲自来与你见面了。”
老妇依旧是满面的哀伤,神情浑然不变,似是全然未曾将凤瑶这话听入耳里。她仅是沉默片刻,随即便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与凤瑶摆摆手,低哑道:“一切之事,老身皆晓得,瑶儿姑娘便不必再宽慰我了。去吧,瑶儿姑娘且去做你的事吧,老身言尽于此,也有些累了,此际想好生休息了。”
这话入耳,凤瑶神色微动,纵是心有起伏,却终究不再多言,仅是朝她告辞一声,便转身朝不远处屋门行去。
出得屋门后,她专程吩咐两名家丁在老妇门外守好,务必谨慎细致,不可懈怠,待得家丁们极是恭敬的点头回应,她才足下微动,继续朝东屋行去。
待坐定在屋中软塌,凤瑶唤来了伏鬼。
此际,黑鹰已被伏鬼上完了药,正蹦跳的跟在伏鬼身后入了门来,且一见凤瑶坐定在软塌,便又即刻跑步蹿来跳上软塌,蹲定在了凤瑶身边。
凤瑶随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它开始舒服的闭了眼,则是这时,伏鬼也已站定在了凤瑶面前,刚毅恭敬的出声道:“不知,娘娘唤属下过来,可是有何事要吩咐?”
凤瑶漫不经心的点头,眼角微挑,目光仅在伏鬼身上扫视一圈,便淡然幽远的落定在了不远处的雕窗上,沉默片刻,低道:“大英翼城,离此地多远?”
伏鬼蓦地怔了一下,却也仅是眨眼功夫便已全然回神过来,垂头恭敬的回道:“属下若是未记错的话,翼城离此地并非太远,约是一宿的马程。且那翼城似是并非太过富饶之地,且传言也有诸多匪贼之辈,不知,娘娘突然问及这个,所谓何意?”
“今日得了东临府老夫人一样东西,事关翼城之人,是以,便想问问你罢了。”凤瑶漫不经心的回了话,说着,神色越发一沉,“且去备马,今日,本宫便要启程去翼城一番,你即刻去准备准备,再选些暗卫随本宫一道去。”
不待凤瑶尾音还未落下,伏鬼已刚毅直白的出声道:“娘娘此令,伏鬼不敢受。主子必得让娘娘在别院休养,属下不可违令。”
凤瑶淡道:“上次本宫入宫之事让你兜着,着实是难为了你,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本宫并非是去犯险,而是,去为你家主子寻得后路。你此番,不去也得去,不从也得从,你家主子之令你务必听从,本宫之令,难道你就可随意不尊了?”
伏鬼面色越发复杂,薄唇一启,依旧执拗坚决的道:“娘娘之意,属下不敢违背,但娘娘要出这别院,属下不敢从。”
“本宫说了,你不从也得从,除非,你能与本宫打一架,彻底以下犯上的将本宫禁锢于此,若不然,你便阻止不了本宫出去。”嗓音一落,不再待他回话,仅是蓦地起身,抬脚便朝屋门行去。
伏鬼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当即跟在凤瑶身后规劝,奈何凤瑶出门后,便令别院周遭暗卫全数出来,她嗓音极是威仪,语气冷冽,竹院中的暗卫们浑然不敢耽搁,纷纷跃身而出,成排站定在假山之前。
凤瑶静立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