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怎么了?屋外风雪太大,娘娘还是在屋中休息为好,免得在外受得风寒。”
凤瑶努力压制着情绪,深吸了一口气,低沉沉的道:“本宫本以为,你知本宫心境,从而不会欺瞒本宫。只奈何,便是伏鬼你,竟也能如此欺瞒。倘若不是今日那震动声突然响起,不是这封突来的颜墨白的信笺,你可是还要将本宫瞒着,困着,执意要让本宫断绝外界一切联系,甚至连你家主子受危,都无法知晓半分?”
眼见凤瑶面露阴沉与恼色,伏鬼眉头一皱,当即跪地恭道:“属下不敢。”
凤瑶冷笑一声,“你不敢?你口口声声说方才那信笺是你主子及时亲笔所写,只可惜,如今这天寒地冻,气温凉寒,刚写不久的信笺,墨迹便是干了,定也不会干得这般彻底。但你方才拿出的信笺,墨迹与你上次拿出的那两封信笺墨迹干湿一致,就凭这点,伏鬼,你便是在刻意期盼本宫,罪无可赦!”
嗓音一落,浑然不待伏鬼反应,抬脚便绕过他往前,奈何伏鬼反应也极为迅速,当即起身跟来,再度强行将凤瑶前路拦住,当即道:“娘娘误会了。属下方才给娘娘的信笺,的确是主子所写。许是主子这两日一直心系娘娘,早早便已将信笺写好,只是今日方巧见得暗卫寻过去,便将信笺交由了暗卫带来。”
“你方才不是说那信笺是你主子当场亲笔所写?怎又变成前几日所写了?伏鬼,你究竟想作何?甚至还打算极其对本宫欺瞒下去?”
凤瑶全然不待他尾音落下,便已出声呵斥。
她的确是怒了。
本以为一直安然待在这别院之中,努力让颜墨白安心,却不料,这主仆二人,竟也像是串通了要里应外合似的来瞒她。甚至这五日来,她虽有怀疑,但也不曾真正将一切都摊开来说,奈何直至如今,明明那远处的震动声极为诡异厚重,仿佛要将老天都震塌一般,地面也止不住的晃动,都到如此剧烈程度了,伏鬼还在瞒她,还在说国都与大周营地皆无事发生,甚至也不曾查到究竟是何处发出的震动声,更还能掏出一张颜墨白不知多早前便写下的信笺来欺瞒于她,有意让她安心。
那么大的震动声,倘若伏鬼当真要查,又怎会全然查不到?
只可惜啊,伏鬼之举,看似并无破绽,只奈何,却终究还是败在了这信笺上,从而也正是这封信笺,才让她全然笃定伏鬼是在瞒她。
整整五日啊,浑然未有半点颜墨白的消息,她就如同一个傻子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却是等来等去,终究还是错了。
她不该相信颜墨白的,不该相信他满腹自信的说着能安然归来的。
便是冒着性命之忧,冒着颜墨白担忧甚至不喜之势,也该强行跟在他身边的,而不是,留在这里让他宽心,从而,如同个傻子似的,被他全然蒙蔽,诸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