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令,尔等还不照做?”
瞬时,暗卫们愕然的朝伏鬼望来,眼见伏鬼满面阴沉,似是并非玩笑,众人这才恭敬称是,随即四散开来,去牵马匹。
冷风凛冽,天空之中,竟再度有白雪飞扬。有些径直飘在凤瑶的头顶与大氅,碎碎扬扬,再加上凤瑶那张清冷之至的面容,顿觉让人冷气逼人,不敢靠近。
伏鬼静立原地,极为难得叹息一声,“属下对主子忠心十几载,终是在最后这一年,几番违逆主子之令,满心愧疚。”
“忠心虽好,但若愚忠的话,便不是在帮你家主子,而是在害他。伏鬼,你并未做错什么,不过是局势所逼而已,也不过是你也与本宫一样,极其在意他之安危罢了。”
凤瑶道了话。
伏鬼叹息一声,摇摇头,所有的怅惘与复杂,全数被他压在了心头,一言不发。
仅是片刻,暗卫们不知从何处已是寻到了马,纷纷策马而来,踢踏飞跃。
凤瑶也不耽搁,与伏鬼对视一眼,便专程令几名暗卫留下守着院内的曲铮,其余之人,全数策马而行,与她离院。
冷风簌簌,飞雪漫天。周遭之处,冷凉成片,仿佛要将人冻成冰雕。凤瑶策马未行多远,阴沉的天空,突然有大鹰振翅而来,众人皆是一怔,纷纷抬头,则见头顶大鹰的翅膀宽大如盖,极是有力,一摇一动之间,竟也是顺带掠来了大风,凉人彻骨。
“黑鹰?”
凤瑶神色微变,目光将那大鹰盯了半晌,才确定那是黑鹰。只道是不过与这黑鹰几日未见,此番突然再见,这黑鹰本是光秃的身子竟已是毛羽大丰,黑色的羽毛噌亮,哪里还有前几日那般可怜光秃的半分滑稽。
长空之中。黑鹰鸣叫了一声,似是极为高兴,翅膀震得越发迅速,顷刻之间,肥肥的爪子便径直落定在了凤瑶肩膀,脑袋也开始微微垂下,在凤瑶脖颈处的发丝里亲昵的蹭来蹭去。
凤瑶腾出一只手来,忍不住摸了摸它脑袋,叹息道:“皆道牲畜无情,不料你倒是有情。此番既是来了,我们便一道上路,你家主子,出不得半分闪失。”
这话说得极低,略是有些喃喃。待得嗓音一落,她的手便再度握定在缰绳,扯声而道:“速度快些,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赶至大周营地。”
这话说得威仪,气势也是十足。
在场暗卫们策马飞奔,刚毅整齐而道:“是。”
奈何此番之行,上百暗卫成群而动,阵状极大,待行出竹院不久之后,竟见前方不远,几十面鲜红的旗帜迎风腾飞,气势宏伟,数百黑压压的铠甲兵卫坐在马背整齐划一的驻定,密密麻麻的将前路全然挡死。
凤瑶一行被迫停下,两军相视,气氛诡异沉寂,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