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摧毁,而今已兵临城下,有意是要将他大齐彻底灭掉。
他终究是错算了一步,给大齐百年基业惹下了灭顶之灾。
但如今呐?
如今正是他急于想解决此事之时,堂上的所有朝臣竟是都不吱声了,甚至连个略是有用的建议都不提了。难不成,他大齐泱泱大国,如今被大周兵临城下,竟就只能任其鞭打,无法反抗了?
越想,层层的怒意与愤慨在心头越积越深。
他不甘心,他怎能甘心啊!
他目光终究落定在了肖太师身上,阴烈的出声,“肖太师,如今大齐兵临城下,你有何建议?”
肖太师目光发紧,浑身紧绷,整个人跪定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能有什么建议!前些日子本是主张割地投降,以保大齐安危,奈何皇上却被那些莽夫之辈糊弄,有意对大旭肆意进攻,如今倒好,此举不曾将大旭真正拿下,竟还彻底猜了那大周帝王颜墨白的底线,如今颜墨白挥军而来,兵临城下,摆明了是来报仇的,他如今能有什么办法。
“怎么,肖太师不说了?没法子了?”正这时,玉阶上的齐王冷笑出声,说着,眼见肖太师脑袋垂得更低,他面上怒色深沉,随即转眸朝另一朝臣望去,“霍将军呢?可有要说的?当初你不是主张强攻大旭么,如今没话要与朕说了?”
霍将军满面起伏,心口陡跳,整个人已跪得要匍匐在地,浑身紧绷,则也依旧是一声不吭。
齐王冷笑,“怎么,都不敢说话了?你们在大齐为官几十载,常日不是极有主见么,怎么这会说不出话来了?难不成尔等都怕大周了?”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依旧鸦雀无声。
“也罢,事已至此,朕也不逼你们说了。只不过,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今国难当头,朕给你们一个机会选择,如今主张降的,站右边,主张拼死而战的,站左边。”待得半晌后,齐王缓缓将目光从群臣身上挪走,视线落定在了前方紧闭的殿门,极慢极慢的道。
这话,突然之间倒是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在场群臣稍稍抬头,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敢动作。
却是片刻之后,肖太师眉头一皱,硬着头皮稍稍起身,率先站在了右边,因着有他带头,那些胆小紧张的朝臣,也顿时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忙纷纷起身朝肖太师身后站去。
偌大的朝殿,殿上臣子约有五十,却是半晌之后,几近三十多人站在了肖太师身后,主张投降,独剩十来人以霍将军为首站在左边,主张与大周拼死一搏。
齐王的目光终于从那紧闭的殿门收回,目光径直朝右边为首的肖太师望来。
肖太师满目沉重,犹豫片刻,低道:“皇上,大周兵临城下,如今凭我们大齐实力,已无法与大周较量,是以,微臣等主张降,割让城池,以此来让大周消气,从而保全我大齐之国。也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大齐保住,日后报仇也有的是机会,皇上三思。”
齐王静静的将他凝望,一言未发。
左边的霍将军终究是仍不住道:“肖太师倒是迂腐,迂腐啊!大周帝王是何性子,你何来不清楚,当初大周大盛大英三国,哪国有好果子吃了,不都是全全被他拿下,你当真以为投降了,大周便不会灭了齐国?”
“大周帝王虽灭了大周大盛大英三国,但历来不曾伤害这三国百姓,是以,只要投降,大齐皆能保住,上下安稳,人命皆在,何来不能降?只要能保全大齐,稍稍低头的委曲求全,有何不可?”肖太师忍不住出声。
却不料这话一出,顿时将霍将军彻底惹怒,“好一个委曲求全!委曲求全的是百姓,是肖太师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人,而不是我们圣上!大周大盛大英三国的君王如何了?肖太师不知?一旦投降,皇上必定受威,这点肖太师也不知?你莫不是有意想让我大齐皇族得性命来保全你这等贪生怕死之徒的性命吧?肖太师,皇上待你们可不薄呢,如今大齐危难,你怎就只顾自己安危了?”
肖太师面色一变,神色剧烈起伏,恼得抬手颤抖的朝霍将军指着,“你,你……”
“来人。”不待肖太师后话道出,那玉阶上的齐王已是阴沉清冷的出声。
瞬时,几十名御林军冲入门来,纷纷在殿下跪定。
在场群官皆是一怔,目光朝御林军们扫了一眼,随即便愕然的朝齐王落来,齐王也不耽搁,指尖再度开始把玩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薄唇一启,“朝上右侧而立的群臣,以肖太师为首,蛊惑圣心,有意害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