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我们面前,你便与她说几句话,让她打消对你的念头吧。”
说完,不待颜墨白反应,便勉强的咧嘴笑笑,“屋内太闷,我先出去走走。”
如今怀了孩儿,便想一切慈悲,不愿杀人。今儿那尉迟雪蛮的阵势如此激烈,倘若她与颜墨白当真走出这屋子,尉迟雪蛮真得血溅三尺。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如当初对待许儒亦一样,即便心中无奈,却也不愿意真正伤他。爱一个人终究没有错,是以也无权责备他们什么,只是如今天下皆安,一切皆稳,倘若这尉迟雪蛮也能真正的放下一切,真正的想通一切,便也是,好事吧。
眼见她极为坚持,颜墨白不愿违背她的心意,终是点了头。
却又不放心她独自在外,专程差伏鬼与侍卫全全出来将她跟着。
凤瑶闲来无事,出屋后便在院中晃荡,而后坐定在了院中那只小小的亭子内。
却是片刻之际,颜墨白便出来了,尉迟雪蛮也呆呆的跟随在后,与他一道出来了。
凤瑶眼角微挑,目光朝颜墨白望来,他则笑得温柔,待站定在她面前,便关切的伸手为她拢了拢衣袍,理了理被风略微拂乱的头发,待得一切完毕,他才迎上凤瑶的眼,“可要回楼兰王宫了?外面终究风大,你吹不得太多风。”
凤瑶神色微动,并未言话,眼风仅是朝不远处僵立着的尉迟雪蛮望去,则见她脖子上的伤口突兀明显,那张瘦削的脸上,仍是绝望成片,但终究未再颤抖哭泣。
颜墨白这厮与这尉迟雪蛮说了些什么,竟让这尉迟雪蛮不再哭泣了?
心有疑虑,正待思量,不料颜墨白似是全然知她心思一般,仅道:“我只是与她说了几句话罢了。亦如,我之心上只有你一人,今生今世,再不会爱其余任何人。且我当初与她一起,只为算计,我心有磅礴,从始至终,都未将她看入眼里。”
凤瑶猝不及防一怔,愕然的朝颜墨白望来,脑海里也一遍一遍回荡着他方才之言,只觉他的话语太过直白,直白得森冷无情,甚至……也不近人情。
“你一直都对我做戏,从未将我看入眼里,如今也罢,算我尉迟雪蛮当真看走了眼,我不会再爱你了,我会彻彻底底的将你忘掉,从此之后,相见便是陌路。”
正这时,那尉迟雪蛮哑得不能再哑的出了声。
颜墨白没回话,仅是转眸朝伏鬼示意,差他将花谨扶出来。
伏鬼顿时会意过来,领着两名侍卫一道入屋,将花谨扶了出来。
花谨瞅了瞅尉迟雪蛮,欲言又止,却终究未道出话来。
凤瑶也不打算耽搁,朝颜墨白道:“既是一切都再度说清了,那我们便走吧。”
颜墨白点头,亲自扶着她登上了马车。
伏鬼与侍卫本也要将花谨扶着上马,奈何花谨则犹豫一番,终究硬着头皮再度朝尉迟雪蛮道:“此番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或许此生都再也不见了。雪蛮,以后你定要好生照顾你自己,定要,好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