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忘了,凤瑶是为了大旭大局才随朕去的大英,甚至,朕与凤瑶,两相恩爱,互相扶持,双双都能为了对方甘愿赴死,但你与尉迟雪蛮呢?连最基本的信任与喜欢都无,谈何一样?”
这话顿时将花谨堵得说不出话来。
待得半晌后,花谨脸色越发的白了白,自嘲而笑,“是啊,微臣差点忘了摄政王与长公主恩爱两合,而微臣与雪蛮,却只是单相思。雪蛮不爱我,不喜我,是以,即便我为了她断腿也得不到她半分上心。一开始,我便错了,大错特错,只是如今情根深种,我已回不了头,忘不了她,便不愿再迎娶旁人。我日后,该是不会消沉的,我会肩负起我的责任,会安心上朝,为大旭分忧,光耀我瑞侯府门楣,我也会常伴父亲膝下,不让他老无所依,只是,以前的花谨终究是回不来的,我只能保证我去努力做好今后的一切,如是而已。”
冗长的一席话,发自肺腑,说得极是认真。
凤瑶与颜墨白双双对视一眼,皆是未再言话。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
则是许久,马车入了国都城,最后停歇在了宫门外。
此际,楼兰国师一直都在宫门处等候,眼见颜墨白一行人归来,便急忙上前站定,有意要主动将颜墨白扶下车来。
颜墨白也未拒绝,任由国师将他扶下车来,随即又伸手极是轻柔的将凤瑶也扶了下来,待得凤瑶站稳,他才吩咐侍卫将花谨扶下来。
“国师不帮你家圣上处理朝政么,怎还在这宫门口站着?”
正这时,颜墨白漫不经心的朝楼兰国师问了话。
楼兰国师热络恭敬的回道:“大周皇上与皇后乃我楼兰最为尊贵的客人,自是不可怠慢。我家皇上也早有吩咐一定要让微臣将二位照顾好,是以这几日里,微臣最大的事,便是照顾好二位。”
颜墨白勾唇笑笑,“你家皇上倒是客气。”
“应该的应该的。大周皇上与皇后远道而来,我楼兰作为东道主,自然得招待好二位。”说着,目光下意识朝那已经被侍卫从马车上扶下来的花谨望去,顿时一怔,面色也稍稍染上了几分复杂,话锋一转,只道:“大周皇上,这位是……”
这话一出,不待颜墨白回话,花谨已满面森冷的朝国师望去,阴沉而道:“这么快,国师便将我忘记了?”
国师双眼一跳,足下抑制不住后退半步,脸色起伏狰狞,惊愕之至。
“怎么,国师与我大旭瑞侯相识?”颜墨白瞧出异样来,漫不经心的朝楼兰国师问。
楼兰国师面色微白,双眼不住的翻动,竟是说不出话来。
花谨冷笑一声,“自然是认识的。我这双腿都是他亲自敲断,他怎会不认识我!”
凤瑶眼角一挑,落在楼兰国师面上的目光略微淡漠,也未出声。
颜墨白则似如未闻,仅朝楼兰国师道:“朕与皇后此行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国师与楼兰圣上无需太过看重,且去忙你们的便是。”
说完,牵着凤瑶踏步朝宫门行去。
花谨眉头一皱,欲言又止,终究没出声儿。
楼兰国师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急忙朝颜墨白与凤瑶跟随而去。
颜墨白终究未对楼兰国师不利,凤瑶也没对花谨帮腔,只是邀花谨一道在殿中用膳。
膳食依旧是颜墨白差人专程在王宫御膳房里准备,楼兰帝王生怕待客不周,勒令采购的官员每日都得亲自对御膳房内的食材把关,务必让让御膳房内的所有食材全数新鲜。
待的膳食端上桌后,凤瑶与颜墨白如常用膳,花谨则满面沉寂与落败,毫无食欲,待得凤瑶与颜墨白吃好并放下筷子后,他才抬眸朝凤瑶与颜墨白扫来,低哑道:“在摄政王与长公主眼里,微臣可是极为无用?不仅保护不了雪蛮,保护不了自己,甚至连仇人当前,微臣都手刃不了他?”
凤瑶暗自一叹,“本宫虽护短,但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去完成为好。你若想手刃仇人,那你自己便得彻底坚强,好生活着,甚至,强大。”
花谨沉默,一言未发。
“得了,好歹是堂堂男儿,怎还能成天摆着这样要死不活的模样,你好生活着,收敛心性便是,许是后面几日,会有好事发生在你身上。”凤瑶默了片刻,再度出声。
花谨自嘲的摇摇头,“微臣都这样了,还会有什么好事。只是,摄政王与长公主此番能答应带微臣回大旭去,便已是莫大的好事,微臣感激不尽。”
凤瑶没多说,仅扫他几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