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骤然红了脸,随即急忙垂头下去,不敢说话。
整个用膳的气氛,倒是随和,只是颜墨白虽不能饮酒,但他却以茶代酒与东临苍聊得热闹,待得膳食完毕之后,颜墨白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东临苍则喝了一肚子的酒。
最终,东临苍醉倒了,趴在桌上便不省人事。这可急坏了杨娴,杨娴手足无措的想要将东临苍推醒,颜墨白则平缓出声道:“杨姑娘不必紧张,他只是醉过去罢了。你们今日落脚的寝殿,朕与皇后已是差人备好,朕差宫奴先送你们过去休息。”
杨娴这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朝颜墨白道谢。
颜墨白眼角一挑,也不多说,仅是吩咐宫奴进来将东临苍扶走。
待得东临苍与杨娴彻底出得寝殿,有宫奴便眼明手快的过来将桌上的残局全数收走。
颜墨白牵着凤瑶行至软榻坐定,凤瑶瞪他两眼,忍不住道:“人家东临苍好好的来见我们,你将他灌醉作何?没瞧见都吓得杨姑娘不知所措了么,你下次可不能如此欺负人家了。”
颜墨白轻笑一声,“多日不见,兴致一来,便让他多喝了几杯罢了,没想到这小子酒量越来越不行,想来该是近几月都将心思放在谈情说爱上了。”
凤瑶忍不住笑笑,“你倒是喜欢去调侃他,只是他好歹来者是客,你以后可莫要这样了。”
颜墨白没说话,仅是扭头过来朝凤瑶扫了两眼,才慢悠悠的点了头。
“我倒是觉得,如今的东临苍没有往日那般洒脱了,反倒是有些生分与拘束了,许是有了心上人,心思便越发不一样了吧。”凤瑶默了片刻,再度出声。
颜墨白却不回她这话,仅是话锋一转,自然而然的朝凤瑶问:“凤瑶觉得,东临苍的心上人瞧着如何?”
“挺好的。该是温柔细腻的人。东临苍与她在一起,也是极配。”凤瑶缓道。
却不料这话一出,颜墨白便笑了。
凤瑶眉头一皱,“你笑什么。”
颜墨白继续道:“东临苍有谋臣的潜质,心怀大义,能真正入得他眼里的女子,自当不是随时都容易羞红脸的女子,而该是,坚强不屈,毅力非凡的女子。”说着,笑盈盈的将凤瑶望着。
凤瑶浑身都有些起鸡皮疙瘩,“你盯着我作何?”
颜墨白笑笑,“是以,东临苍与那女子,相配,却也不相配。但若东临苍当真看得开,亦或是真的与那女子有缘,自然也能两情相悦。就如,当初你我之间不就是这样么,我心怀仇恨,未将一切放于眼里,你镇不住朝臣,镇不住朝堂,行事还漏洞百出,处处都需要我为你善后,可最终,我不是也看上你了么。”
凤瑶顿时反应过来了,眼角一挑,“我哪点不好,竟配不上你?”
颜墨白抬手将凤瑶拥入怀里,“没有哪点不好,就是偶尔也会任性。明明不让你冲在前面,不让你一道与我重逢往前,你就是不听。”
“往事过都过了,还提作何。”
颜墨白缓道:“随口说说罢了。”
说完,牵着凤瑶朝床榻行去,准备午休。
待得凤瑶二人小憩过后,凤瑶便抱着姝儿以及悦儿等人在御花园内玩耍。
孩童们依旧兴致极好,甚是欣悦,互相在御花园内窜来窜去。
黄昏时,颜墨白便要动身去竹院了,凤瑶眉头一皱,本打算让颜墨白在宫中多留一夜,奈何,竹院环境清幽,竹木茂密,的确极适合养病养身,待权衡一番后,凤瑶便压下心思,有意与颜墨白一道去得竹院,不料颜墨白心疼她明早还要从竹院赶回宫中早朝,便执拗的要带着姝儿一道先去竹院。
这回,他表现得倒是极为坚定,凤瑶拗不过他,只得随了他去。
颜墨白这一走,顺便将姝儿带走了,宫中其余皇子皇女,除了悦儿之外,其余都跟随颜墨白一道乘车离宫。
一时,寝殿便全数就安静了下来,凤瑶牵着悦儿坐定在软榻,精神不济。
此际不过是才与颜墨白分别半个时辰,便已心生惆怅,所有心思都全部跑到颜墨白那里去了,如此一来,倘若哪日她整天都见不到颜墨白的话,不知该思念成什么样了。
且说来也是奇怪,照理说,她与颜墨白都已是老夫老妻了,不会再有当初在一起时的那般强烈的悸动与在意才是,更多的应该是一种亲情的联系,只是,她如今不仅觉得颜墨白是亲人,对颜墨白的所有感觉,都全然未变。
“娘亲,你怎么了?可是在想爹爹了?”
大抵是想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