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直都震撼不平,虽也偶尔与墨玄委婉的说过他这育儿之事,奈何墨玄本不是个话多之人,仅朝凤瑶道:“医术博大精深,自小学的话才可真正精通医术,日后能救人,也能自救。”
凤瑶不敢苟同他这话,只道是医术再好,终究也有无法自救之时。就如东临苍来说,精妙的医术天下皆知,奈何东临苍也有东临苍的难处,一旦有救不得命的时候,便是医术再怎么高,都扭转不得命运。是以,墨玄的儿子身为男儿,以后自然是要建功立业甚至位高权重才可真正救人,也能自救。
只是这些话,她也不打算与墨玄明说,只是委婉道:“学习医术虽好,但也不能太操之过急才是,毕竟,墨玄公子家的公子,还不满两岁,且……”
“娘娘不必多言,他身为男儿,便是两岁也该自立自强才是。”
凤瑶到嘴的话顿时噎住。
墨玄垂头朝凤瑶弯身一拜,也不打算就此与凤瑶多言,仅是提醒凤瑶一道与他去处理奏折。
凤瑶深吸一口气,终是压下起伏心绪,不再多言。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悠闲的过着,以前本还清冷的竹院,如今因为有悦儿东临苍以及墨玄妻儿的加入便格外的热闹开来。
满院的人都在忙,便是颜墨白也在忙,偌大的院子内,便剩杨娴最是清闲。
凤瑶闲来无事,每日批完奏折之后,便会与杨娴聚聚。这一来生二来熟的,杨娴对她也再无最初的畏惧与紧张,且眼见凤瑶次次都不在她面前摆架子,便也彻底放下心来,已能保持闲散平和的态度与凤瑶聊话,只是每日所言之事,大多都是院中琐事,并无重点,气氛也是清闲谐和。
却是终究一日,本是性格温顺的杨娴却突然对东临苍生了气,将东临苍关在了门外,任凭东临苍如何在门外温声呼唤,杨娴也不愿开门了。
此事被悦儿几人传到了凤瑶耳里,彼时,颜墨白也正休息,坐定在凤瑶身边饮茶。
凤瑶神色微动,正打算过去看看,不料颜墨白却朝她勾唇而笑,“两人之间磕磕碰碰,本是自然,是以,东临苍二人之间的事,便让他们自行解决,凤瑶,你我莫要去掺和。”
凤瑶朝颜墨白扫了两眼,觉得他此话在理,便也打消了过去的念头。
颜墨白笑得柔和,抬手倒了盏茶水朝凤瑶递来,待得凤瑶抬手接过,他才吩咐悦儿几人外出玩耍,顺便也让奶娘将姝儿抱走。
他如此阵状,凤瑶自然是知晓他有事要聊,便也垂头将手中的茶水喝了几口,而后便稍稍坐端了身形,斜眼扫他,挑着嗓子道:“怎么,今儿的太阳是从西边儿出来的么,你竟是想与我聊话了?”
“我常日不也是经常与你聊话么。”他答得自然。
凤瑶轻哼一声,“是么?也不知是谁成天要教孩子们武术,便是稍稍有空闲之际,便又要去泡药浴或施针,呵,如此日理万机之人,怎还有空与我闲聊。”
颜墨白神色微动,仔细将凤瑶打量两眼,随即便抬手握上了凤瑶的手,“生气了?”
凤瑶不说话。
其实也不是生气,最主要是颜墨白这小子近些日子不太听她的话。就如,她说了别将孩子们逼得太紧,他却有他的立场,无心妥协,且她也说过他如今正养病,即便精神好些了也不能太过练武,然而他仍是有他的主见,天天不是踢腿就是打拳,那些行云流水的动作虽是将孩童们唬得一愣一愣的,但对他自己来说,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当真生气了?”眼见凤瑶一直不说话,颜墨白顿时敛了敛神,极是认真的朝凤瑶问。
凤瑶这才扭头朝他扫了一眼,淡道:“怎敢生气,如今你可是病人,身子还未恢复,我怎敢惹你。”
“你如此说话,便证明你的确生气了。”他叹息一声,随即便扣上了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将凤瑶环入了怀里。
“凤瑶,你可是在怪我这些日子没对你妥协?”仅是片刻,他开口便是这话,但却正巧说中凤瑶的心思。
凤瑶抬头朝他望来,摇摇头。
他继续道:“练武之事,是为强身健体,只因东临苍与墨玄说过,我若一直在院中坐着不动,筋脉永远都不会大痛,身子也不会恢复得太快,但若不用内力,仅练得武功招数,这日积月累的,便也容易让身子恢复得更快。另外,皇子几人,我自然也是心疼,只是,身为男儿,自当习武练功才是,待得他们稍稍长大了,便该习文识字了。我对他们的确是严厉了些,但正是因为严厉,才能训练出他们强硬的体格与心态,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