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欢快,眨眼便彻底消失在了花丛深处。
凤瑶不放心,差侍卫好生将他们跟着护着,颜墨白则轻笑两声,“太平盛世,王权之国。谁人敢劫我颜墨白的儿女。”
他这话说得略带玩笑,但语气中的大气威仪之意也是极为明显。
凤瑶勾唇笑笑,“是了,明眼之人,自然不敢劫你的儿女,但若那些不知你身份的山贼呢?他们不经意的将悦儿几人认为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劫持上山,也是极其危险呢。”
颜墨白眼角一挑,没吱声儿。
且姝儿如今也大了些了,凤瑶与颜墨白也已开始让她走路,姝儿咿呀之间,也早已能将爹娘几字唤出口来了,颜墨白开始逗弄姝儿,待半晌之后,姝儿慢悠悠的睡着了,颜墨白只得亲自将她抱入帐篷,让奶娘好生照看。
待他从帐篷里出来,手中已是为凤瑶拎了件外袍过来。
凤瑶朝他扫了几眼,缓道:“墨玄要去外面游走游走,你也要待我们出来游走游走,怎墨玄做什么,你就要学什么?如今这长河之边有何好看的,就是一汪的水罢了。”她也忍不住朝颜墨白打趣。则是这话一出,颜墨白手中拿过来的外袍便已轻轻的搭在了她肩头,随即,颜墨白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缓道:“近些日子一直因你腹中孩儿之事惹得睡不着觉,担忧之至,如今好不容易打起精神出来放松放松,凤瑶却如此说我。”
说着,神色微动,转头朝凤瑶望来,“若是凤瑶当真觉得无趣,我们泛舟去垂钓如何?”
凤瑶犹豫片刻,点了头。
长河极宽,只是水流并非湍急,反而颇有几分静水流深之感。
因着颜墨白要来长河之边玩儿,伏鬼也早已差人在河边准备了舟舸。
颜墨白牵着凤瑶上船坐定,随即将舟舸停在了长河正中,这时,他便自然而然的开始抽出鱼竿开始垂钓。
整个过程,凤瑶静坐在他身边陪他,目光偶尔朝河面上一动不动的鱼鳔扫扫,偶尔朝颜墨白那轮廓分明的脸颊望望,偶尔会笑着朝他调侃几句。
颜墨白略是无奈的道:“凤瑶一直说话,都快将我的鱼儿全数吓跑了。”
说完,勾唇朝凤瑶笑笑。
凤瑶淡道:“本就是记忆不佳,何来怪我吓走你的鱼儿?且当初在青州之地,也没见得你钓得多少鱼来。”
“说起青州,我倒是甚是想念那地方。”他突然道。
凤瑶怔了一下,目光仔细在他面上扫视,眼见他面上并无任何异色,才放缓了嗓子道:“怎突然就想念青州了呢?”
青州那地方,终究是颜墨白心头的一道疤,挥之不去,淡化不了。那地方,承载着他太多的辛酸成长,是以若是可能,她一般是不会在他面前提及青州的。但如今,大抵是坐在这船上太过放松,便突然将青州二字说了出来,没料到颜墨白却听进去了,专程将青州点出来说了。
“经历了太多人生百态,才觉一家人和满幸福便是最好。青州那地方,是我成长之地,也是我悲痛之地,更是我娘亲葬身之地,是以,那地方算是我最亲最近的故土了吧,且人都是有落叶归根之念,我还是希望,我们以后能回青州定居,坐观日出日落,朝夕更替,偶尔闲来无事,泛舟垂钓,亦或在集市上闲暇逛逛,那般有山有水有回忆的地方,养老,该是错不了的。”
养老?
凤瑶顿时被他这话惹得心生愕然。
待强行敛神一番,她才缓道:“你才多大啊,竟开始考虑养老了。”
他勾唇笑笑,“只是日后的一个心愿罢了。如今的确还不适合去青州定居,毕竟,姝儿悦儿他们都还小,你腹中的孩儿,也还未出生。是以,后路漫漫,还需慢慢的走下去。”
凤瑶眉头一皱,心头逐渐增了几许起伏。
待得半晌后,她才低声问:“墨白,你是否当真觉得,我们腹中这个孩儿是个负担?”
他面上的笑容顿时浓了半许,“那里的话。你为我诞的孩儿,我怎会不喜,你瞧我对姝儿的态度,便知我对他们该是如何溺爱。我只是,担心你身子罢了,怕你再因为这些事受苦受累,心疼你罢了。”
凤瑶咧嘴朝他笑笑,不说话。
整个垂钓过程,气氛清幽闲暇。
却是两个时辰之后,颜墨白空空收竿,一条鱼都未钓上。
待登上岸边时,悦儿几人早已是围了过来,大喊爹爹娘亲。
却见颜墨白手中提着的鱼篓空空如也,几个倒是面露失望,倒是悦儿胆大,小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