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自然也得跌落神坛,醉入温柔之乡。”
凤瑶正了正,噗嗤而笑,“那你呢?从神坛跌下来了?”
他笑得风华温润,魅惑之至的道:“自然。”
他那笑容太过明艳,嗓音也太过磁性,整个人活生生一副勾人模样。
凤瑶极为难得的不争气的红了眼。
则是六日之后,凤瑶临盆。
自打凤瑶阵痛开始,颜墨白便早已是坐立不安。这日,他差伏鬼入宫将满宫的御医全数遣来了,也差伏鬼将前些日子早已找好的数十名稳婆全数接来了竹院。
只是这次,凤瑶知颜墨白会极为担忧她,是以也努力忍耐,不愿让颜墨白对她太过紧张,只待后面疼得忍不住时,才抑制不住低哼两声。
奈何这可急坏了颜墨白,又是吼御医又是吼东临苍,整个人越发的坐立不安,凤瑶心生无奈,疼痛之中还得抬头朝颜墨白道:“墨白,我当真无事。这么多人盯着我守着我,我也会有压力的。你且领着御医他们出去吧,此处仅留一两个稳婆便是。”
这话无疑是从牙关里冒出来的。
颜墨白却满目发紧,不应她这话。
待得凤瑶急得要吼他之际,他才终于妥协下来,领着御医与墨玄东临苍等人全数出得门来。
却待将屋门合上,颜墨白便一直站定在门外,来回徘徊。
墨玄的夫人忍不住道:“皇上莫要担心,皇后娘娘这是第二胎,该是比第一胎容易,且此际已是开始阵痛,许是不久,孩儿便要出来了。”
颜墨白毫无心思听她这话,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凤瑶则一直紧咬牙关,不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半分声响,只是她的确太疼太疼了,额头早已是冷汗直冒。
却是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稳婆突然紧张起来,当即扯着嗓子让她用力。
她憋足了劲儿的用力,不久,一道婴儿的啼哭明亮而又脆然,顷刻之际,不远处的屋门也被打开,满面苍白的颜墨白冲了进来,大喊了一声,“凤瑶!”
此番诞下的,方巧是个皇子。
凤瑶也因生产而元气大伤,这回竟在竹院足足休息了两月才稍稍缓过来。
因着凤瑶执意要求,东临苍与墨玄对颜墨白再度仔细检查了身子,双双朝凤瑶保证,颜墨白旧疾已是完全控制,往后只要不太过动用内力,便不易复发。
凤瑶终是放心下来,专心留在竹院休养身子。
只是偶然一日,闲来无事与墨玄的夫人聊天,才突然知晓颜墨白之前执意要留在竹院养病,最初是因每日清晨咳血严重,不愿让凤瑶知晓,便想留在竹院避避,却不料凤瑶后来也执意随他在竹院住下,逼得颜墨白只能趁她熟睡之际出门猛咳几声,待咳血完毕之后,再回到她身边躺着。
直至几月调养之后,他咳血之症才稍稍好转,但也仍是危险重重,只要一旦咳血加重,便绝对有性命之危,幸得后来东临苍也来了这别院,一道与墨玄商议治疗法子,两人一道努力与探究方法,才极为不易的将颜墨白的旧疾控制下来。
知晓这些,凤瑶心中震撼不已,对颜墨白虽有埋怨,但更多的则是心疼。
她从未料到,颜墨白前些时候还故意背着她咳血,只因不愿让她担忧。她就说怎好好的宫中不住,非要来别院住着,后来,她只觉这别院空气新鲜,且又无纷无扰极是清宁,极适合养身,却终究不曾料到,颜墨白来这别院养病的初衷,竟然是为了不让她发现他每日一早要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