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吩咐孩子们早些回寝殿去休息。
孩子们纷纷离开,徒留祁儿与戟儿立在原地,待姝儿等人彻底走远,他们二人才朝颜墨白道:“爹爹,我们先去御书房批阅奏折了。”
颜墨白点点头。
只是待祁儿与戟儿正要转身离开之际,凤瑶突然将祁儿唤住,低声问:“祁儿,你且与娘亲说说,姝儿与那京都巡抚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祁儿垂头下来,缓道:“娘亲,这是阿姐的私事,祁儿不可太过言道。若是娘亲当真想知晓的话,便直接去问阿姐吧。”
说完,与戟儿一道踏步离开。
凤瑶再度怔了怔,没料到此番在自己儿子这里吃了一回闭门羹,且不过是一些闲散消息罢了,这小子小小年纪竟还能一本正经的给她藏着掖着,当真是让她又诧异又好笑。
只是待沉默一会儿后,心绪便又彻底的反应过来,忍不住勾唇而笑,扭头朝颜墨白道:“祁儿小小年纪倒是不喜多嘴,不喜言道旁人是非,倒也颇有君子风度呢。”
颜墨白缓道:“祁儿极是聪明,小小年纪立在朝堂上也能镇得住朝臣,当朝提出的建议也是极为有用,如今他虽为年幼,但在朝中已有大批臣服之人,是以,君子风度算的了什么,日后祁儿,定会成大器的。”
是吗?
难得颜墨白对祁儿评价这么高呢,只是……
心思至此,凤瑶继续问:“那戟儿呢?”
“戟儿心思细腻,也是能人。他与祁儿,都有各自的优点,自然也有缺点。亦如,祁儿讳莫如深,能镇住朝臣,能有治国之能,但却不善交流,性子沉稳清冷。而戟儿,性情稍稍比祁儿温和一些,擅长与人交流,擅解决一些家国之事,但却终究是心思太过细腻,思量得太过周全,是以束手束脚,在天下诸国之事的处理上,没有祁儿那般胆大。”颜墨白神色微动,平和自然的朝凤瑶分析。
说着,便伸手过来牵住凤瑶的手,一道入得宫门。
凤瑶暗自将颜墨白这席话仔细放在心中思量,待得半晌后,她才缓道:“那这二人以后该如何分配啊,天下江山终究只会有一个霸主啊,这可的确是难题。”
“其实也不难。一人治外,一人治内,如此,便能成。”
颜墨白勾唇笑笑,这话虽为信手拈来,但也像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得来的结果。
凤瑶再度将他这话思量一番,也未多言。
待回得寝殿后,两人闲来无事,开始对弈。
自打有了祁儿与戟儿处理朝政,颜墨白着实清闲得多,常日只有下午的时候去御书房看看便是,是以每日的空闲日子的确多了些。
只是,凤瑶棋术仍是并非厉害,五局下来,输了三局,其余的赢了的两局,还是颜墨白相让才赢来的。
凤瑶叹息一声,忍不住道:“你棋术着实厉害,我近些日子也练了不少,但与你仍是差得远呢。”
颜墨白慢悠悠的笑,“这个也是自小学起来比较容易上手,只是,凤瑶小时候只顾着不学无术了,如今才想着多练,自然是练不出什么效果的。”
凤瑶眼角顿时挑了起来,斜眼扫他,“那你小时候不也没学过棋术?”
他缓道:“非也,我小时候,还是跟随我娘亲学过的,虽是不曾学太久,但我睿智,是以只要懂棋盘的规矩,知落子的规则,自然极容易上手。”
凤瑶眉头一皱,不想和他说话了。
正午用膳之后,颜墨白与凤瑶小憩一番,随即便去御书房了。
凤瑶闲来无事,窝在殿中研究棋局。
则是不久,颜墨白便已从御书房归来,随即牵上了她,一道出宫游走。
此番出宫,仍是如往常一般乔装而行,只是不知姝儿与悦儿怎得了消息,硬是要与凤瑶一道出宫游玩儿。
凤瑶心生无奈,也未阻拦,仅是多遣了几个宫奴好生在她们身边跟随。
则是出宫之后,姝儿与悦儿便不与凤瑶二人一道逛了,说是要自己去走走看看,凤瑶倒是有些担心她们安危,但又想着皇城脚下,长街之上到处都有乔装维稳的兵卫,加之颜墨白也未反对,便点头应了。
姝儿与悦儿浑然不耽搁,转身就走,速度有些快,似在着急什么。
凤瑶扭头仔细将她们二人扫望,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朝颜墨白问:“墨白,你可觉得今儿她们两个有些奇怪?”
颜墨白回得自然,“没发觉。”
凤瑶眉头一皱,“她们两个鬼鬼祟祟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