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头朝凤瑶望来,开门见山便问:“这些日子,倒是仅在楚京街头逛,却没去过臣子家中转悠过,今儿凤瑶可有兴致随我一道出宫走走?”
凤瑶满心了然,自是知晓他如今是有意去棕庆王府出气的了。毕竟,姝儿与悦儿可都是他的心头肉呢,如今心头肉被人打了,颜墨白这当爹的,自然是忍不下去的。
且颜墨白本也是极为强势强厚之人,对子嗣极为护短,昨个儿姝儿与悦儿挨了打,在颜墨白眼中,那无疑是极重之事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此番与你出宫去走走也是甚好。”凤瑶默了片刻,也跟着出声。
颜墨白缓缓点头,牵着她的手便朝殿外行去,则待行至宫门,便早有侍从将马车备好,颜墨白亲自扶凤瑶上车,自己随后跟上,待两人一道安然坐定在马车上后,凤瑶才缓道:“难怪悦儿昨夜一直想将此事瞒着,的确是不想让我们两个担心。”
颜墨白缓道:“这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悦儿不愿此事闹大。她既是与棕庆王府的大世子认识了,自然,也不愿此事牵连到棕庆王府,毕竟,悦儿也是知晓你我性子,一旦昨夜便知晓她与姝儿挨了棕庆王小儿子的打,那定死要对棕庆王府小儿子绳之以法,倘若当真如此,棕庆王虽不敢说什么,但棕庆王的娘亲,定会心疼小孙子之至,从而将一切过错怪罪在棕庆王大儿子身上。是以,悦儿也是想维护棕庆王大儿子罢了,只可惜,悦儿终究年幼,不知其中之事的凶险,那棕庆王的小儿子那般飞扬跋扈,说不准后来就直接一状告到棕庆王娘亲那里,说棕庆王大世子打他,且还打伤了,那时,棕庆王大世子,岂会有好果子吃。”
凤瑶叹息一声,不说话。
颜墨白这话说得没错的,你陈世子啊,许是的确要受苦了。
思绪翻腾,凤瑶彻底沉默了下来,颜墨白也不多说,也跟着沉默。
马车一路往前,颠簸摇曳。
则是不久后,马车便突然停歇了下来,车外适时扬来侍奴恭敬的嗓音,“皇上,皇后娘娘,棕庆王府到了。”
这嗓音稍稍有些大。
颜墨白率先下车,随即将凤瑶扶下车来。
那几个立在棕庆王府门前的家丁早已是吓得浑身发僵,满目震撼,眼见颜墨白与凤瑶二人缓步往前,他们一时之间竟是反应不过来。
直至颜墨白牵着凤瑶自然而然的入得王府大门了,他们才后知后觉的回神过来,当即追上去大吼道:“老爷,夫人,皇上与皇后娘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