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之下留下的痕迹与纪念了。”
颜墨白转头朝她望来,温润点头。
两人不再言话,仅是缓步往前,气氛谐和。
则待入得主屋后,便见主屋也干净如初,不见任何颓败与灰尘,似是每日都有人仔细打扫。
待褪下外衣之后,两人一道上榻而眠,凤瑶依旧窝入了颜墨白怀里,双目而合,将一切稍稍起伏的心绪压下,安心休息。
则是翌日一早,两人一道逛了京都城,吃了小吃,看了杂耍。
待得正午归来之际,幼帝也已牵着国舅的女儿来了,开口便问凤瑶昨夜为何没在凤栖宫休息。
凤瑶如实而告,只道是想来这摄政王府看看,顺便再住住,待得幼帝点头后,她才神色微动,朝幼帝开门见山的道:“征儿,阿姐如今已不会长住在大旭,日后更也会鲜少来这里,是以,凤栖宫那座殿宇,你不必留着,就让皇后入驻凤栖宫吧。”
幼帝怔得不轻,正要朝凤瑶问话,凤瑶则勾唇笑笑,继续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吧。你以后啊,好生与皇后在一起,只要你们幸福,阿姐也会高兴。”
这话入耳,幼帝到嘴的话终是噎了下去,目光仔细的在凤瑶面色凝视半晌,才极为认真的道:“征儿知晓了。”
凤瑶勾唇笑笑,不再就此多言,仅是邀幼帝与国舅的女儿一道在摄政王府用午膳,则待午膳完毕之后,她才与颜墨白亲自出府将幼帝二人送走。
待得幼帝离去不久,府门外,便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那人静立在府门外,一动不动,并不上前。
待得王府府门处的小厮都快将他盯得双目发僵之际,他才终于缓步上前,越发靠近府门站定,低声道:“劳烦去通报一声,就说,故人前来与摄政王与长公主一见。”
小厮们犹豫一番,其中一人便转身入府通报。
此际,凤瑶与颜墨白正坐在主屋外的凉亭内休息,准备稍稍消食一番便入屋去小憩,此番听得小厮带来的消息,凤瑶倒是怔了一下,颜墨白则满面从容淡定,似是并无意外。
“墨白觉得,那门外的故人是谁?”凤瑶默了片刻,心头也逐渐有些眉目了,随口朝颜墨白问。
颜墨白则慢腾腾的道:“你我的故人并不多,且如今既能出现在大旭京都的故人,不必多猜,也知是那痴情种子。”
他后半句话稍稍卷上了半分戏谑,说完,便稍稍坐端了身形,抬手又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墨发与满身玄色的锦袍,待得一切完毕,朝凤瑶懒散而笑,“既是故人来见,我们自然不能让人在外久等,免得失了主人家的礼数。”
“见故人就见故人,你还整理头发与衣袍作何。怎么,你还怕被他比下去?”凤瑶故作调侃,说完,便朝恭立在一旁的小厮望去,“领他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