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恼火,这神人的意思呢,就是说像读书的人,不一定会印书,这用符的人呢,不一定会画符;是吧?神人。”
最后一句是对叶谨瑜说的,叶谨瑜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还是年轻人聪明,懂事。”说着,又问道:“请问你是哪位?我好像没见过你。”
“敢叫神人知道,贫道李淳风,其实,我们见过面的。”
“见过面?”叶谨瑜在唐朝见过的人屈指可数,真没想起来什么时跟一个青年道士打过交道。
看叶谨瑜真想不起来,李淳风又提示道:“那天看天下舆图时,贫道曾在那里压图角;另前回陛下给神人玉佩时,贫道也曾给过神人一张符,化水符。神人可还知晓。”
他这么一说,叶谨瑜将印象中那个不起眼的人跟面前这个道士重合在了一起,但是……
“不对呀,我记得那个人是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你变年轻啦?”
李淳风略带点得意的嘿嘿笑道:“修补皮囊之法,小道而已,小道而已。”说完,脸色一正,满口伟光正的说:“我等修行之人,更要注重内在修为,这皮囊嘛,能凑活就行。”
“哼!”国师听了徒弟的话,冷哼了一声,最看不惯徒弟这样子嘻皮笑脸了,还大义凛然的说什么注重内在修为皮囊凑活就行,能凑活的话你还修补干啥?
听到国师的声音,叶谨瑜看向他,脑袋里却浮现出那张被电警棍点燃的烈火符,心说这道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画的符还是挺厉害的,不如再从他那里淘点好用的符来,要是能学到他画符的本事就更好了。
于是捏着鼻子强忍住对老道士的不爽,说道:“国师,这画符的本事,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没有,不过那道家典籍我倒是能给你找一些来,相信里面会有你没见过的。不过你要教我画符!”
国师听了叶谨瑜的话,第一反应是:难道这神人是真不会画符?第二反应才是:我未曾见过的道家典籍?最后才是:要学我的看家本领:画符。
国师很失望,他跟在叶谨瑜屁股后面,不就是巴望着神人会些很厉害的符法,然后让自己能更进一步;现在这个希望破灭,他自然大失所望,所以才一时之间进退失据,差点失了高人风范。
不过叶神人抛出来的道家典籍,对他的诱惑力也不小,活了这么长时间,当了这么久的国师,他的身份地位是不低的,所以大唐地界上他能看到的典籍基本上都翻过了。现在有未知的道典出现,国师自然是很好奇的。
不过神人不是无条件的提供道典,他要求学画符;画符是他重玄派的看家本领,是不得外传的。虽然整个重玄派他们这一脉就他和徒弟两人了,但门规还是得遵守。
在诱惑和规矩对立面前,国师衡量了一会,观这神人虽然有些油嘴滑舌甚至不可理喻,但至少本性良善,倒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奸诈之徒,教他画符也不无不可。贫道绝对不是受了典籍的诱惑,纯粹是看这神人有几分天姿的;最后,典籍占了上风,国师道:
“想要学我重玄派的符法也不是不行,但得入本门门下;我知你拜过不少师,所以也不强求你正式皈依,只要成为一名记名弟子就行;但是本门功法不得外传的门规,你必须遵守。”
旁边的徒弟听了师父的话,嘴角直撇,师父你自己为了看典籍不惜破戒,却口声声叫别人一定遵守。
尽管道士口口声声有这般那般的规矩,叶谨瑜却是无所谓的,在他看来,就当是高中毕业后考入了一个画符学校罢。至于发火以外的东西,他才不想学呢,让他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打坐吗?这个你就算教我也不学。
所以他满口答应道:“可以可以,只要能学画符就行。”
国师对他的态度很满意,不过想到叶神人在皇帝心中的特殊地位,还有他那些不知名的师父,自己若是真的收他为徒,会不会让皇帝和他的师父们有什么恶意的想法,想想一个徒弟已经够自己操心了,再找一个?还是算了吧。
于是说道:“既然如此,贫道就代重玄派收下你这个记名弟子,你也不用称师父,贫道也不会教你画符以外的其它修行法门;”
叶谨瑜一听,心说这样更好;至于画符以外的东西,他才不想学呢,让他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打坐吗?这个你就算教我也不学。
国师又道:“你先跟淳风学习基本的符文知识;等你找来了道典,贫道再教你画符之道。”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是,师傅。”李淳风见还有自己的任务,笑着接下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