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点不甚精准。”
这是到现在为止,唯一的好消息;而且是份量极重的大好消息,李建成霍的站起身来,指着那人道:
“速去准备!不精准无碍,所有投石机全力向突厥蛮子的王帐抛射;我要立刻听到神雷爆炸的声音。”
仗打到这个份上了,还管什么精不精准,直接往敌人阵地上抛就是了,总能炸死人。至于能不能炸到颉利可汗,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不过只要有一枚建功,则大事可期。
那将官领命正要离去,李元吉站出来道:“走,我随你一同前去,见识一下神人的神雷!”
投石机没什么好看的,这种攻城武器已经流传了千年;重点是看神雷。
随军出行的投石机远比叶谨瑜在神人坊中看到的那款要大得多,二十多架投石机并排摆放着看起来很是壮观,用整根的木料做成的主梁,此刻已经被士卒拉得弯了下来。原本来用装石头的皮窝里,放进了一个黑色的大铁球。
“这铁球上为何要压这么多槽?”李元吉打量了一下这个带引线的大铁球,看着预制破片好奇的问了一句。
可是负责抛雷的士兵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懂。李元吉又看向抛石机队的卒长,还有司马。
可惜卒长还有司马也不懂,司马说道:“禀齐王,此神雷乃是神人坊所制,末将领到这神雷时已是如此,非是我等损坏了神雷。”
这边还在磨叽,太子那边又着人来问:“为何还没有抛射神雷。”
司马不敢再等,向李元吉告罪后,对负责投石机的士卒喊道:“注意,点火后要立刻抛出,点火即抛出!点火即抛出!一刻也不得等待。”众士卒在接收神雷时,已经接受了一定的安全教育和操作培训,但是真刀实枪的干还是第一次。神雷有限,敌人众多,为了保证发射不出错,打出最好的效果,司马官在士卒的耳朵边上吼叫着强调。
看看都进入状态了,司马官才喊道:“点火!”
数十把早就烧着了的牛油火把伸向了麻绳导火索,在火药的作用下,导火索嗤嗤的烧着。眼见所有神雷都成功点了火,司马立刻大喊:“放!”
被强行拉弯的树干失去了束缚,立刻崩回了它的原本形态。火药铁罐在力的作用下高高的抛起,接二连三的向着突厥阵中飞去。
铁罐落在密集的骑兵冲锋队列中,居然也砸掉了好几个人。其中一枚落在了颉利可汗身旁,一名突厥百人敌勇士被当头砸中,吭都没吭一声便从马上软倒了下去。
有近侍将还沾着勇士鲜血的火药罐捡起来,恭敬的递给颉利可汗过目:“大汗,是铁制的。”
罐子上的鲜血还在滴着,颉利可汗嫌弃的没去接,只是看了一眼,果然是铁的,不由赞叹道:“这唐人真是富庶,投石机都不用石料改用铁球了;莫不是想改称为投铁机乎。”
突然他看到了下面的引线,将烧得还剩七八厘米的引线拈起来拧了拧,又看了看,问道:“这根着火的麻线是何用处?”
这个问题连发射铁罐的唐军士兵都不知道答案,更不用铁器都见得少的突厥人了。
说话间,硝制麻绳又烧掉了三四厘米,已经只剩很短一节了;颉利可汗心说唐人打仗不行,尽喜欢整些有的没的花样出来。
真要开口再损几句,心中忽地一突,这唐人从来不耍花枪,这个烧火的东西搞不好有什么玄机,莫不是有火油一类的;连忙道:“且拿远一点,此物内中可能装有猛火油。”
将猛火油对着可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近侍吓了一跳,连忙就要将铁罐抱离可汗。正在此时,前方骑兵阵中像是九天巨雷落入一般,发出轰天巨响;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连绵不绝。爆炸的中心人仰马翻,声浪波及到的地方,马匹受惊或人立而起,或驻足不前,或不受控制的四处乱窜;好好的冲击阵形被惊马扯了个七零八落。炸弹其实并没炸死多少人,被惊马连累之下反倒损失了不少骑手。
爆炸声近在咫尺,九氂大纛下的所有人都被这巨响吓到了,近侍都忘了离开。
颉利可汗猛的站起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突然福至心灵,转头看向那近侍怀中的铁罐子。
此时罐子的引线正好烧到了尽头,“轰”的一声,亲眼见着那忠心的近侍被撕裂成好多块后;一代枭雄颉利可汗被一块大破片给砸倒在地,不知生死。
金色狼头地九氂大纛麾下被神雷横扫,颉利可汗所在的区域被炸了个七零八落,还有王旗倒地不起的场景,被太子李建成看了个正着,他兴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