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摇头:“石头是好石头,却是没有好好雕琢;如果能再经名家之手好好琢磨一番,价值随便能破千万。现在么,只能当石头卖了。”
玉溪摸着石头品头论足,那李教授对这种东西无爱,看了两眼只是觉得很漂亮,然后就无聊的东张西望;突然,他看到墙上一副字。正是王志强唯一能认全,然后他挑出来贴在墙上的那副。
初一看时,觉得这副楷书写得很不错,不由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得了。越看,眼睛就越靠近那副字;看那架势是恨不得把眼睛都贴在字上去。
看了好一会,他才惊奇的道:“老道,老道。别看那些石头了,快来看看这字。”
玉溪道长听到他的呼唤,皱着眉抬头看了一眼,一副字而已,能有这些石头那么有艺术价值。瞅一眼后,又低头去看他的石头。
李教授发觉自己的叫喊没有得到回应,很是不满,扭头就去把玉溪道长拉到了那副字面前,兴奋的问道:“老道,你看这副字像不像欧阳询的字!”
叶谨瑜听得眼睛一睁,心说这教授有水平啊!居然一眼就看出了这是欧阳询那丑老头写的字,要知道欧阳询可是一千多年前唐初人物;隔着一千多年呢。看起来,欧阳询这老头也挺有名气的,一千多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能一眼就认出他的字。
那玉溪道长也听到欧阳询这个名字,才暂时把石头放在脑后,认真的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副字上;看了又看然后才点头道:“像是很像,不过绝对不是欧阳询写的。”
李教授不信,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玉溪指着诗文道:“你看看这首诗的内容!这诗是柳宗元写的江雪,欧阳询死了一百多年,柳宗元才生出来,欧阳询怎么可能写一首一百多年后才出现的诗呢?”
李教授有些遗憾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倒是我着相了,看到这一手字体就忘乎所以,没有想更多。可惜了,这么好一手字体。”
叶谨瑜不干了,这明明就是欧阳询写的,怎么能因为一首诗就否定了呢,不由辩解道:“我觉得这就是欧阳询写的,柳宗元写的是江雪,但这一首名字叫汉江钓雪;说不定是柳宗元抄了欧阳询的呢?”
柳大师,对不住了……
听了叶谨瑜的话,那李教授真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似乎在考虑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毕竟有太多的真相和事实被掩埋在历史长河中,谁知道这个复印店老板是不是说出了事情真相呢。
“哈哈……”老道士笑了,笑到李教授都要生气时,才停下他的笑声,说道:“功德无量天尊,叶居士,你自己看下这副字的纸张还有墨迹,贫道敢肯定,这副字从写出来到现在,时间不超过十天!”
被老道士一提醒,李教授这才认真的看了一下纸张,确实是上好的宣纸,只是这纸太新了,一点历史沉淀感都没有,还有那墨迹,虽然是上好的古墨,但水迹都尚未干透,不要说十天内,李教授甚至怀疑这字就是昨天才写的。
老道士说得很有道理,叶谨瑜明明知道这字就是欧阳询所写,却偏偏无话可说。
说两人都说到无语后,玉溪道长才道:“叶居士,贫道认为,还是先谈谈这田黄石的问题吧。”
叶谨瑜看看那副字,再看看玉溪道长,心说给欧阳老头正名虽然重要,但自己赚钱更重要;连忙点头道:“好的,我们先说说这些石头的事。”
玉溪道长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然后才道:“当日贫道曾说过,有朋友求田黄而不得,在听叶居士说有法能弄到田黄时,才想着从叶居士这里买上一块;当时想着奇石难得,能弄到一两块已经是不得了,却不曾想叶居士一下就搞来十几块。如果仅仅只是贫道友人的话,怕是只能消化那么几块;如果叶居士不急,贫道建议居士走拍卖的途径。”
“拍卖?”叶谨瑜当时只想着多弄一些回来,可以多卖钱,却是没想过市场的消化能力也是有限的,把石头换成钱需要个过程。
玉溪点头道:“不错,正是拍卖;如果叶居士不急着用钱,贫道则建议先将这些石头找个雕刻大师好好琢磨一番再推向市场。”
这时,把目光恋恋不舍的从字画上转开了的李教授说道:“我有个朋友,眼下也在求一块田黄石,倒是可以推荐给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