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营造出了一种迷离和暧昧的氛围。
季如兰明若秋水的剪瞳,气若幽兰的谈吐,淡雅韵致的就着餐,似是对着多年的老友,浅笑低吟但可惜,坐在她对面的人,是徐清泓。
他必然不会沉迷其中,而且清醒得很。
徐清泓知道,这是一个很会利用自身优势的女人,而且她比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女人,运用得更加高明和自如,只是徐清泓从不不偏爱这一款,所以,他清醒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
两人就这么吃着东西,并无太多的言语,也是一种无声地较量。
徐清泓身上的使命,势必会动到季家的利益,而至于他能动多少,亦或根本就无所作为,就看接下来各自的本事了。
不知从何时起,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了一段小提琴的乐曲《高山流水》,悠扬的曲调,忽远忽近,听着让人心驰神往,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但这首曲子,徐清泓本人更喜欢古筝的演奏,因为这小提琴的演奏虽然悠远,但却总觉得少了几分巍巍乎高山和荡荡乎流水的飘然意境。
季如兰依然表现得淡若幽兰,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还亲手为徐清泓盛了一碗汤,“新鲜的笋汤,下午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清泓尝尝看。”
徐清泓接汤,道谢,尝了一口,跟刚才的几道菜一样,确实是鲜美可口。
“不错,如兰好手艺。”
“谢谢,你喜欢,就好。”季如兰扬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温婉。
但随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出口的声音也一下子冷了许多:
“我对徐总一直以诚相邀,以礼相待,徐总却为何要步步紧逼?”
口中尚有笋汤的鲜美在回味,不过对此反差,徐清泓早有心理准备,放下汤碗,哂然一笑,说道:
“季总,我刚到凤凰市没几天,今天也是咱们第一次见面,不知季总这话,是从何说起?”这女人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未免太小儿科了。那她究竟又意指何处呢?
徐清泓虽然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但他现在还真不明白,季如兰这一出,闹的是哪样?
不明白归不明白,但徐清泓对这种反转却并不吃惊,季如兰如果只是如她表现出来的一般淡雅贤惠的话,怎么可能以现在这个年纪执掌季家的经济大权,要知道,树大根深,但也盘根错节,没有一定的魄力和手腕,在这样的家庭中,出身再好,能力不够,也很难出头。
况且,他自己的摸爬滚打,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所以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徐清泓对她就没有任何轻视之意,而是始终将她当成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被徐清泓这么一反问,季如兰的脸上忽然又从寒冬变换成了初春,明眸皓齿地皎然一笑,素手往后撩了一下垂在颈边的发丝,才说道:
“开个小玩笑,还请清泓不要介意。清泓大人大量,肯定不会生我一个小女子的气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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