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去,余奶奶注意到,沈墨的脚步有些虚浮。
叹了口气,心里想着也许阿飞是对的,老人家拿起毛巾给顾清宁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丫头,别忍着了,痛就叫出来吧。”
“奶—奶”顾清宁艰难地叫了一声。不是她太坚强,而是她一旦叫出声来,就再也难抑制住自己,叫出来,会消耗她的体力,还会让那个男人痛不欲生,她能忍,就忍着。
“好孩子,这次你可要争点气。”余奶奶喃喃地说道。
顾清宁再次闭上了眼睛,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连呼吸之间,都是冰冷的疼痛,顾清宁不知道自己除了熬着,还能怎么办。
看她这个样子,余奶奶都有点儿佩服她了,这丫头,比她想象的要强很多,只有这样,她后面要做的事情才越有把握。
大约五分钟之后,沈墨和欧阳飞就过来了,沈墨点点头,余奶奶知道,这是同意了。
没想到,不仅顾清宁比她想象的要剔透,墨小子比她想象的也要豁达,之前的猜测,或许是她错了。
这两个孩子,远比她原先认为的要厚重和宽广更多,看来之前,或许是她有些着相了。
“那就等着吧。”余奶奶说道。然后沈墨亲自搀着她,送她到沙发上休息,还拿了一床全新的被子帮奶奶搭在身上。
刚才,欧阳飞跟沈墨商量的事情是,他和奶奶这次想冒险给顾清宁进行一次针灸治疗。
顾清宁现在的身体,真的谈不上有多好,先不说寿命的问题,就说生活质量的问题,不要看她每次出现在人前都是一幅淡定从容的样子,事实上,背地里的她有多狼狈,只有他们三人知道。
病痛的折磨,浑身乏力,昏昏欲睡的时候多,有精神头的日子少,除了听沈墨给她讲一些事情,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想要抱一抱大宝,除了满月宴那天,她都没再抱过一次,因为她怕,她怕自己没有力气把孩子不小心摔到了。
欧阳飞和余奶奶,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研究顾清宁的身体,但两人意见不太统一。
余奶奶的意见相对保守,欧阳飞的意见相对激进。
余奶奶的意思是,她可以护着顾清宁活到而立之年,至于之后的事情,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针对她这次由天气引发的病痛,余奶奶也是想帮她设法缓解,然后再徐徐图之。
所以她之前对沈墨的担心,就来源于她对十年之后的事情没有丝毫的把握。
但欧阳飞不一样,一是顾清宁这样活着太痛苦,二是他多少能够猜测到沈墨的心思,那是他最不愿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想利用每一个可能的机会,将顾清宁彻底治好,不说跟常人完全一样,可以身子弱一些,但不能跟正常人差太多,欧阳飞想要给她的是健康。
所以,在欧阳飞的据理力争下,他说服了外婆,由他辅助外婆给顾清宁进行一次极其凶险的施针。说凶险是因为这套针法,虽然是余家祖传的,但外婆从来没施过。
余奶奶只是曾经见识过自己的爸爸施过这套针法,后来中医式微,欧阳飞也只是在曾外祖父留下的医书和笔记上见过。
他们之前没有经验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这套针法是要在顾清宁痛到极致的时候,针灸才能达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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