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弄好了,陶行乐看了一眼自己一大早的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骡子吃饱了,可陶陶自己还饿着呢。
于是陶行乐走到马厩处,伸手松开骡子的缰绳,她摸了摸骡子,准备带着骡子出门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做点儿什么营生不是?
北城门外,就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有人怒气冲冲的进了门来。
路上的行人疑惑的看着那个如风般远去的背影,有些奇怪道:“呦,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吴宝郎今个儿怎么这么早就来赶集,平时他不是不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来吗?再说了,平时来赶集也是他娘来啊。”
“人吴宝郎哪里还睡得着啊。”有知情人笑了笑说道:“昨天在主街上,李老头的骡子不是叫一姑娘给买走了吗?你也知道,吴大娘不是到处跟人说那李老头的骡子得罪了马神之类的吗?结果还是有人把李老头的骡子给买走了,不管李老头的骡子到底有没有得罪马神,只说这吴家的面子能挂得住?”
听到这话,闲话的人摇了摇头,“呵,我看啊,人李老头得罪的怕不是马神,而是这吴宝郎。”
“谁说不是呢。”
不知不觉之中,吴宝郎的身后跟着越来越多凑热闹的人。
吴宝郎当然着急了。
李老头的骡子除了他,怎么还能卖给别人呢?
本来他昨天夜里吴宝郎就想要在第一时间把李老头的骡子给要回来的,可是无奈,吴宝郎在家里和吴大娘吵完了之后再从停驼村赶到了青洲城,人家守门的士兵早早的就已经把城门落了锁。
没有一个人能想到,平日里好吃懒做,却又穷凶极恶的吴宝郎,居然能生生在城门外等了一夜。
别看青洲城白天热浪袭人,夜里也是能把人冻够呛,难怪吴宝郎今天一大早就带着满身煞气冲进城来。
吴宝郎可不是省油的灯,昨夜那姑娘怕是有麻烦了。
吴宝郎的身后跟着好些人,这里面有看好戏的,也有心疼那即将遭殃的年轻姑娘的,总之,跟在吴宝郎的身后的看客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青洲城虽然挺大,认识陶行乐的人虽然不多。
但,吴宝郎要想在青洲城找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虽然很多人并不认识陶行乐,但青洲城里路上的小摊小贩们几乎都认识吴大娘。
虽然很多人都不太喜欢吴家母子,但无奈,吴宝郎就是一个地痞流氓。
没用多久的功夫,吴宝郎就已经来到了南城附近,站在巷口的吴宝郎把手指掐的嘎嘎作响,怒气匆匆的他,冲上前去准备一脚踹开陶行乐新家的大门。
可是吴宝郎没有想到,还没等他冲上前去呢,就看见有两个人从陶行乐的大门出来。
“这,”吴宝郎眼睛一瞪,满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吴宝郎明明记得他娘说过,买了李老头骡子的姑娘看起来面生极了,而且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青洲人。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他看见了什么,那两人真的是傅衙内和刘掌柜吗?
难道这不长眼的臭丫头居然认识长天楼的大掌柜和知洲之子傅衙内?
开门的人就是长天楼的大掌柜,只是等大掌柜打开门看见门外堵着这么多人的时候,大掌柜皱了皱眉头,“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和傅衙内今早来这里找陶行乐完全就是临时起意,难道这么快就被人跟踪了?
吴宝郎脸上瞬间铺满了笑意,“大掌柜,您不记得小的了吗?小的是停驼村的吴宝郎啊,上上个月还给长天楼送过菜呢。”
听到吴宝郎这么说,大掌柜想了想,印象里似乎有这么一号人。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把这姑娘带回长天楼去。
大掌柜冲着吴宝郎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
于是,吴宝郎就生生看着陶行乐牵着他魂牵梦绕的骡子,跟着傅衙内两人走了。
陶行乐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的门口一大早就堵了这么多人,不过陶行乐其实也没有往深处想,只是以为这些人是来找大掌柜他们的。
陶行乐怎么都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冲着大掌柜各种狗腿的人,居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话说回头,此前,当陶行乐牵着骡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听见了敲门声。
陶行乐从因为干裂而产生的缝隙中看了出去,有些意外的看到了傅衙内和长天楼的刘掌柜。
刘大掌柜胖乎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