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不选择好好留在京师,留在京师就算只能当一个富贵闲王都好啊,何必自请青洲王?
先不说青洲边塞苦寒,距离京师甚远,就是节度使也不过一个虚职而已,没有人能弄懂慕云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没人能理解。
慕云容这一举动打得很多人措手不及,包括被大正上下公认为智者的老帝师程长青。
不过对此,慕皇却非常满意,他当即就准了奏,甚至让慕云容即刻启程赶赴青洲任职,不得有误。
慕皇的旨意一出,朝野上下瞬间哗然。
慕皇寿辰在即,哪有这种时候把皇子往京外派的?
这,与其说这说是让慕云容任职青洲节度使,倒不如说这是把慕云容发配到了青洲去。
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测,难道这位失落了九年的前太子,刚刚重新封了王,眼看有些稍稍抬头的势态,却是代表了这位唯一的嫡子,注定和那个位置有缘无分吗?
——
果然,昨夜只是起了一阵风,并没有下雨。
天微微亮的时候,吴六已经起了身,太阳随时可能从地平线上跳出来,吴六很是不解,他摸着脑袋嘀咕了一声,“怎么就没有下雨呢?”
就在这时候,他的脖子后头忽然一热。
吴六吓的瞬间转身,一看,原来是赵大牵着陶行乐的骡子,正站在他的身后,而那热气,就是骡子喷出来的。
吴六捂着脖子,狠狠的瞪了赵大一眼,“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赵大呵呵一笑,说道:“东家说了,让你快点儿把骆驼和骡子喂喂。”
吴六急,“为什么是我喂?”
喂骆驼可以,但是为什么连骡子都要他去喂?
哪里知道骡子又打了一个响鼻,似乎也不愿意让吴六来喂。赵大哈哈笑了起来,“好吧,既然骡子都嫌弃你,不用你去喂了,我自己去喂。”
“等一下。”吴六道。
赵大说道:“怎么,改主意了?”
吴六轻嗤一声,“怎么会,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东家他们干嘛去了?”
赵大说道:“哦,是陶姑娘让大家去砍树去。”
“砍树?”吴六觉得自己简直幻听了,“砍树?砍树做什么,再说了,这里哪里有树?”
赵大牵着骡子,说道:“不知道,不过陶姑娘说有,那一定有。”
“嗤。”吴六摇了摇头,“我看疯了的人不光是咱们东家,你赵大也病的不轻啊。”
赵大冲着吴六跑去的背影,喊道:“吴六,你干嘛去?”
吴六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寸草不生的沙漠,哪里有树让她砍。”
刚刚他留意了,这附近,可是一颗胡杨树都没有。
吴六追了上去,可是就在他准备嘲讽一下陶行乐想法荒谬的时候,却见到了面前倒着一棵硕大的枯木。
“这……”吴六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陶行乐这是什么眼神,这枯木从远处看去几乎和沙子的颜色融为一体,陶行乐这是怎么发现的,她这眼神也太好了吧。
胡老三抹了一把汗,一见吴六也跟来了,立即说道:“吴六,你来的正好,快,搭把手把这木头劈成板块。”
胡老三已经发话,吴六虽然心里不解,但还是加入劈木头的队伍中去。
吴六终于忍不住了,来到了胡老三的身边,“东家,不是说白天赶路吗,怎么上这里劈木头了?”
这个嘛,胡老三也不清楚。
他说道:“让你劈你劈就是了,哪里这么多废话。”
吴六摸了摸鼻子,悻悻吧闭嘴。
但是他心里的好奇却越来越浓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那枯木已经变成了一块块木板,等他们回到营地的时候,发现先他们一步回到营地的陶行乐正在和赵大结绳,他们的身边已经堆了一大卷的绳子。
胡老三拿出一块木板,说道:“陶陶,你看这样行不行?”
陶行乐看了一眼,每一块木板差不多一人高,一手宽,陶行乐很满意,“可以的。”
胡老三也高兴,好奇道:“陶陶,你这绳子绑来做什么?”
陶行乐摇了摇手中的绳子,说道:“三叔,咱们能不能从虎口滩闯过去,就看它了。”
烈日下,队伍开拔。
不一会儿,胡老三忽然惊讶道:“不好,陶陶,我们许是走错路了!”
胡老三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