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说来,陶行乐来不来他胡家商队,对于他胡老三来说,已经变成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从青洲城去西平村的路这些年了走过吧不下数百次,他根本用不着担心会在路上迷路,因为他自己就是向导。
可胡老三不着急,有人却已经上了火。
陶行乐并不清楚此刻有人正在因为自己和胡老三之间的决定,而变得着急上火,她正往节度使府走去。
“站住,什么人,居然敢闯容王府!”
陶行乐还未走进,就被两个守卫给拦住了。不过和陶行乐从前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威风凛凛的甲士不一样,此刻拦在陶行乐面前的两个守卫,竟然多少都有些面黄肌瘦的样子。
看着这两个守卫,一丝疑惑涌上了陶行乐的心头。
不过陶行乐没有多问,而是取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块通体晶莹的白玉玉佩,说道:“烦请通报一声。”
那两个守卫一看,陶行乐手中的玉佩的确出自容王之手,其中一个连忙说道:“原来是陶姑娘,王爷说了,您来了无需通报,请。”
陶行乐跟着守卫们走进了容王府。
守卫们说这里是容王府,但其实这里是青州节度使的官衙。
这节度使府还是前朝留下的,但不像前朝那些叱咤一方的节度使,这一朝的节度使更像皇帝分荫与分赏用的虚衔,地位虽然尊荣,但到底只是闲职,再加上青洲已经许多年没有节度使,于是那这曾经显赫的节度使府也就荒凉了下来。
直到,慕云容来到了这里。
只是慕云容来的匆忙,从京里带来的人本就只有十几个,寒酸的让人不敢相信他曾经会是东宫的主人。
“陶姑娘,这边请。”守卫道,陶行乐颔首致谢。
守卫引着陶行乐沿着白色的矮墙走了很久,直到尽头,陶行乐看见了一个圆圆的拱门,上刻两个字,“西苑。”
陶行乐往拱门里看了一眼,这西苑里没有山水亭台,只有荒莽的草场。而就在金黄的草场之中,飘着一角青色的衣角。
陶行乐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果然,眼前这个躺在草丛之中,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否睡着了的,正式慕云容。
陶行乐抬头看了一眼天,日头已经悬在了半空之中,九点多的太阳说实话也挺晒人的。
陶行乐在慕云容的旁边坐了下来,她不自觉的拔了一根草,只是等了好一会儿,慕云容依然没有动静,陶行乐嚼着草根奇怪的问道:“王爷,你不热吗?”
不见慕云容动静,就在陶行乐以为慕云容睡着了的时候,他缓缓张开了眼睛,只是眼底的光并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他没有回答陶行乐的话,而是说道:“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陶行乐指了指远处的拱门,说道:“西苑。”
慕云容听到这话,如果陶行乐没有看错的话,似乎他轻轻翻了一个白眼,慕云容失笑,“好吧,是西苑没错。”
不知为何,慕云容心里那一丝萦绕的感伤悄悄散去。
陶行乐见慕云容一脸无奈,不服了,“那里写着的。”
慕云容坐了起来,他随手也扯了一根野草,只不过他只是放在指尖卷着,“那你知道西苑这里本来是什么地方吗?”
陶行乐摇了摇头。
她本来想说节度使府的,但直觉这个并不是慕云容想说的答案。
慕云容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他说道:“这里原先是一个大马场,这里有最俊的烈马,不过这里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
的确,这里有的地方草都已经比人高了。
“原来这里是马场,”陶行乐站了起来,四下环顾了一眼,她说道:“荒废了怕什么,那就重新进上一批烈马,这里又是热闹的马场了。”
慕云容抬头看着这样的陶行乐,他忽然有些不想告诉陶行乐,她想的太简单了。
知道前一个青洲节度使是谁吗?
是他的亲舅舅。
母后薨逝多年,但京师的那位依然忌讳他的母后,所以说他想要做些什么,哪里会有那么简单。
不过,他却不想把这些告诉陶行乐,他只是笑着说道:“买马啊,好想法,不过现在却买不了。”
“嗯,为什么?”
慕云容摆手笑道:“因为本王没有银子啊。”
陶行乐没有觉得慕云容是在骗人,因为慕云容的情况整个青洲都知道,她认真的想了想说道:“没有银子怕什么,自己去套不就行了,我上次去塔塔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