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壮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在西苑吧。”
“什么,外边这么大的雪!”小僮不敢置信地看着李壮,“我说,你怎么也不跟着劝劝,真是。”
“哎……”李壮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看着小僮的背影低声嘀咕道:“刚想跟你说,你哥也在呢。”
——
“爷,这大冷天的……哥!”冷僮一个紧急刹车,短短的几秒钟之内脸色变了好几变,他看着对面的人脸色纠结的像是便秘一样憋出,“哥,你…你怎么在这?”
冷藏锋的脸色比这大雪天的天气还要冷,他冷冷地盯着冷僮,口气冷硬道:“这几个月,你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哥,我……”小僮简直有口难言,主子要消失不见,他这个小跟班能有什么办法?可是看着自己哥哥那难看的脸色,他一句辩驳的话都不敢说。
虽然他们顶着同一张脸,甚至多数人只知冷僮不知有冷藏锋,可是不知为何,他在他哥哥的面前就是发怵。
可能是因为,他哥的眼神太冷太冰了吧。
被那种眼神盯着,冷僮有时候甚至冷不住胡思乱想,也许他在他哥的眼中,他和一块猪肉也没有什么区别吧。
想到这里,冷僮就觉得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浑身发凉。
以至于,在冷藏锋的面前,冷僮一句完整的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出息。”冷藏锋丢下一句,“回头在收拾你。”
大雪纷飞,冷僮却一动都不敢动,直到确定冷藏锋已经走远,冷僮才敢吐出一口浊气,受惊般拍了拍胸口,像是尾巴着了火一样踩着雪,撒腿就往西苑跑去。
“爷,您果真在这啊。”冷僮赶紧给慕云容披了一件披风,“爷快披上,这天怪冷的,冻病了可怎么办。”
慕云容笑道:“见到你哥了?”
“额……见……见到了。”
“你哥训你了?”
“呃……什么都瞒不过爷。”
慕云容提了提披风的领子,看着冷僮说道:“小僮,这一次倒是拖累你了。”
冷僮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脖子,笑道:“爷说的哪里的话。”
像是怕慕云容再说出类似的话,冷僮赶紧呈上托盘,对慕云容说道:“爷,您看,这就是用白叠子织成的布,刚刚从陶大娘家中取回来的,原来用陶姑娘的方法,真的可以把白叠子织成布,陶姑娘果然没有骗人。”
慕云容抬眸看了冷僮一眼,冷僮立即收声,说道:“属下多嘴了。”
“不妨事。”慕云容拿起了托盘上的那块白色的棉布,轻轻揉了揉。
冷僮立即说道:“爷,这用白叠布手感虽然比不上缎子丝滑柔顺,可是比起麻布来,那可要强太多了,比尧山产的细麻都强。”
慕云容什么话都没有说,把布放了回去,他继续给马厩里的马喂草。
冷僮见了,嘀咕道:“这三匹马也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居然天天都让他们主子伺候,尤其这大下雪天的,冷僮说道:“爷,这种粗活让属下干就行了,您还是快些回屋吧,别在给冻着了。”
金鬃毛像是听懂了冷僮的话,冷冷地打了一个响鼻。
甲字九号和小龙驹到是没有什么反应,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马草。
“她现在到哪了?”
“谁?”
慕云容喂马草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了一眼冷僮。
冷僮打了一个寒颤,别啊,这鬼天气都已经这么冷了,就别在用这么冷的眼神看他了成不?
但这话打死冷僮,小僮也是不敢在慕云容面前说的。
他立即一五一十地对慕云容说道:“上次得信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到平阳了,现在估计都已经上了从平阳往凤凰城的官道了,一路上没出什么大事,安全着呢。”
慕云容皱了皱眉头,说道:“本王说过本王担心了?”
“没没没。”冷僮立即朝着慕云容扬起了笑脸,“是小僮乱说话,不过这一次陶姑娘他们倒是舍得砸钱,特地去请了镖师,所以爷您就把心搁到肚子里吧。”
慕云容轻哼了一句,说道:“倒是学聪明了一些。”
慕云容的视线再一次落到了冷僮手上的托盘上,他挑了挑眉,说道:“去,把这个给交给青洲管事的。”
小僮疑惑道:“爷,织成的白叠布真要放容记卖?”
“嗯。”
“可是爷,”小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