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的!”吴宝郎大叫道。
他还不想这么早就死去,他抢来的大批珠宝他抢来的女人还不肯穿戴,还有停驼村老家藏着的那个女人,他还没有得到她的心,他怎么能死?又怎么肯死?
“不…不不……”吴宝郎疯狂的颤抖了起来,他想跑,可是身后却是徐镖师如铁般的手掌却禁锢着他,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陶行乐的眉头皱了皱,她移开了视线。
“不——”
“刀下留人!”
长刀在距离吴宝郎眉心仅有一粒米的地方停下,冷汗控制不住地从吴宝郎的额头滚落,此刻,他不光身上穿着的绿,连脸都快吓青了。
他紧紧地盯着那锋利的刀口甚至连眨眼都不敢,甚至连自己变成了斗鸡眼都不知道。
“六哥。”陶行乐示意吴六收起武器。
快马震起漫天的尘埃,刚刚出声喊的几人很快就近了,那是三五个骑着战马,穿着铠甲的士兵。
“军爷,军爷,救命啊。”吴宝郎一把鼻涕一把泪,“军爷你也看到了,有人要杀我,军爷救命啊。”
“嘿。”吴六高高挑起了眉头,“你小子,居然还敢贼喊捉贼?”
“怎么回事儿?”粗犷有力的声音,伴着那冷冷的视线,四下扫过,最终,落到了陶行乐的脸上。
“军爷,他们要动用私刑!”被踢倒在地的吴宝郎大喊道:“军爷,动用私刑可是死罪,大人,快把他们抓起来!”
“他说的,可是真的?”那骑在红龙烈马上的军爷冷冷地看着陶行乐问道,看他的穿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巡城的伍长。
陶行乐说道:“军爷,我们只是一些来凤凰城谋生之人,如您所见,我们遭遇了劫匪。”
“胡说!”吴宝郎激动道:“军爷,大人,您刚刚可是亲眼看到的,他们想杀我,大人您看,他还握着刀呢。”
那伍长眯了眯眼睛,“都带走!”
——
这不是陶行乐第一次进凤凰城,只是陶行乐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她居然是这样子进的城。
“阶下囚?”吴宝郎邪笑道:“彼此彼此。”
他想挑起陶行乐的怒火,不过可惜的是,陶行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光如此,不光是陶行乐一个人无视他,除了那个被堵着嘴巴,说不一句完整的话的柱子,没有一个人肯回应他。
“这位军爷,我们真的只是客商。”吴六对那伍长说道。
“废什么话,一切皆有大人定夺,谁有冤屈,到时自然分明。”
进了城,入了狱。
只是,一切皆有大人定夺,那传说之中的大人呢,为何只是将他们收监,却迟迟不审理?
“东家,都已经三天了,再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啊。”吴六有些担忧地说道。
陶行乐一身厚厚的男装,倒不是因为陶行乐有异装的癖好,只是为了出行方便,因为陶行乐这些日子一直是这么穿的。
也因此,阴差阳错的,她没有让狱卒分开,单独放到女监里去。
听了吴六的话,陶行乐点了点头。
虽然陶行乐没有把心里不慌,但终归被监狱之中,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陶行乐看着大家,有些歉意地说道:“让大家跟着我受苦了,本想请大家进城了之后,放开肚子吃顿好的,结果,却让大家跟着我吃了牢饭。”
“陶东家可别这么说。”徐镖头说道:“都是那个贼人实在太没脸没皮了,关键时候,倒打一耙。”
“还有那军爷,看起来威武堂堂的,结果没想到也是一个稻草脑袋。”徐镖头两手一摊,“咱们被围攻的时候,不见他们出城相救也就算了,结果呢,明明一眼就可以知道我们只是被劫的客商,他们倒好,把我们也一起给抓了。”
吴六抿了抿唇,说道:“这吴宝郎虽然可恶,但若是我没有动用私刑,我们也不至于被他钻了空子。”
“我也没有喊停。”陶行乐叹了口气,要说责任,她也有责任。
徐镖头看看吴六,又看看陶行乐,他抓了抓脑袋,说道:“你们说什么私刑不私刑的,我老徐也不太懂,我只知道,我们当镖师的,雇主有危险,我们自当拿命去拼。”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狱卒听到动静,踩着虎虎的步子就冲了过来,劈头盖脸道:“还以为你们在外边呢,都给我安静点儿!”
这不是陶行乐第一次沦为阶下囚。
记得她刚来到这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