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祖宗!”吴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思念陶行乐,“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陶行乐疑惑地看向了吴六,“怎么一副奇奇怪怪的样子。”
“怎么说呢。”吴六赶紧在陶行乐的耳边把能说的都说了,然后他丢给了陶行乐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东家,您还是自己看看去吧。”
不是他狠心袖手旁观。
而是他真的有心无力,压根就帮不上她的忙。
“他怎么来了。”陶行乐想了想,她看向了吴六,“行了我知道了,你们有事先忙去吧,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好了。”
这样当然最好不过了。
吴六的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放松,更凝着些许的同情。
陶行乐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什么眼神?”
“东家,这种事情吴六是真帮不上忙了,东家,保重。”吴六此时看向陶行乐的眼神,就像是很多年前看着被自家嫂子堵在烟花巷口的自家倒霉兄弟。
“去去去。”陶行乐一脸淡定的赶走了吴六,可是周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却怎么都淡定不下来了。
他怎么来了?
不是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吗?
“你还知道回来?”
就在陶行乐犹豫着,想着这登门一脚该不该往里踏去的时候,一声极凉的声音从堂里传了出来。
“这里是我的地盘儿,我不回来,我能上哪去?”
陶行乐一听这话不干了。
什么叫做她还知道回来?
这里是她的地盘好不好。
陶行乐一脚踏入了正堂内,她对坐上位仿佛如主人一样的慕云容说道:“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来这里做什么?”
谁说的再也不要看到她来着?
也不怕脸疼。
只是听到陶行乐的话,慕云容不答反笑,他笑道:“先别管我来这里做什么,只是看来你这顿饭吃的不错嘛,瞧,连话都说的比平时大声了。”
陶行乐一呆,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别扭呢?
她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看着那桌上根本就没有动过筷子的饭菜,眼神轻轻闪了闪。
他坐着,她却站着。
这样说话他得仰着脖子,这得多难受。
于是,陶行乐体贴地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正好坐在了慕云容的对面。
她轻轻撑着下巴,回忆着美味,“傅衙内的手艺能差得了吗?”
“能有多好吃?”慕云容一脸不屑,“至于满脸淫笑吗?”
慕云容轻轻哼了一声,他弹了弹自己的手指,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长天楼不是酒楼,而是什么出卖色相的烟花之地呢。”
陶行乐忍着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她看着慕云容,恍然道:“虽然你这话让人实在不能苟同,但是细细想来,我想我还是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说的。”
“嗤,能有为什么?”慕云容不屑地看向了陶行乐,“有本事你倒是说来听听。”
陶行乐盯着慕云容,她一字一句笃定地说道:“因为你嫉妒呗。”
慕云容的手指也不弹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放下了手,对着陶行乐嘲讽道:“笑话,有什么好嫉妒的,本王至于嫉妒吗?”
“那肯定的啊。”陶行乐一拍桌子,“傅衙内的手艺,那可是被陛下认证过的,能吃到他亲手做的饭菜,还能不让人羡慕吗?”
慕云容脸色一黑,袖子一甩,利落起身,抬步而走,“不可理喻。”
“哎你别走啊。”陶行乐道:“瞧,证据都在这里呢。”
慕云容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啊,简单啊。”陶行乐伸出手指点了点桌子,“瞧,这一桌饭菜根本动都没动,要不是听说我们上长天楼吃饭去了,能一筷子都不动吗?”
慕云容道:“你以为本王像你一样,除了吃就知道吃吗?”
陶行乐咬牙,这家伙,是不是在青洲沙漠沙子吃多了,以至于现在张口闭口说话都夹着硌人的砂砾?
陶行乐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安慰自己,她才不生气呢,她要是被气到了,岂不是正中了这混蛋王爷下怀了吗?
陶行乐撇了撇嘴,“那也比某些人好,明明已经饿得不行了,却硬是撑着不肯吃上一口饭。”
慕云容岂能败了下风?
他的眼神轻飘飘地略过了桌上可怜巴巴的鸡鸭鱼肉,他一脸不屑地看向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