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衙内真是弄不明白,明明他这么优秀,可是为什么陶行乐偏偏就对他视而不见呢?
他气,他急。
只是如果陶行乐自己不去发现,是她错把明珠蒙了尘,自荐的话让他自己怎么说?
难道要让他去追她?
他又不是没人要,他又不是娶不到媳妇儿了。
——
傅衙内心里想什么,陶行乐并不清楚,或者说,她也并不想弄清楚。
走出了长天楼,陶行乐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想了想,她又去了忠武将军府。
等回到雁归堂的时候,已经快到用晚膳的时间了,周原迎了上来,他说道:“东家,徐镖头已经到了。”
“很好,”陶行乐显得很高兴,她说道:“吩咐厨房今天多做几个菜,今晚让广安的兄弟们吃好睡好,明天一早商队就出发。”
“东家放心吧,这些事情我都交代刘叔了。”周原说完,目光变得犹豫,似乎有些事情想要和陶行乐说。
“怎么了?”陶行乐感觉到了周原的犹豫,“有话?”
“是有些话想和东家说说。”
“有话就说喽,有什么不能直说的。”陶行乐笑道。
周原鼓起了勇气,他看着陶行乐说道:“东家,我想跟着你。”
陶行乐听懂了周原的话,她看着周原说道:“不想留在凤凰城?”
“嗯,”似乎怕陶行乐不高兴,他有些着急地对陶行乐说道:“东家,出门在外,事事都需要照应。周原虽无大才,但带上周原,周原也能为东家分忧一二。”
“我信。”陶行乐拍了拍周原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周原说道:“只是凤凰城也一样重要,再说堂里的大事小事,你都比别人更清楚,留你在总柜,我们才能走的安心。”
暗处的小僮咬牙,这女人,又对别的男子动手动脚了,哼,他一定要跟他们爷说。
周原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经被暗处的某人记到小本本上了,他只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原来他在东家的心里如此重要,他的眼眶一热,说道:“东家放心吧,我一定守好总柜。”
“这就对了。”陶行乐笑道。
——
破晓时分,天还未大亮。
凤凰城街角却已经热闹了起来,雁归堂前,吴六对陶行乐说道:“东家,车马都已备好,随时都可以出发。”
陶行乐点了点头,“徐镖头那边呢?”
正好徐镖头走了过来,哈哈笑道:“广安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就等陶东家一句话。”
“好。”陶行乐笑道:“赶早不赶晚,咱们争取晚边到平阳吃晚饭。”
“好咧!”
红龙马声嘶鸣,热闹了清晨。
“东家。”
陶行乐寻声望去,却见余柳衣裳单薄地站在车马前头。
“余柳?”陶行乐皱了皱眉头,“你没有跟薛掌柜他们走吗?”
余柳抿了抿唇,他没有回答陶行乐的话,反而说道:“您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陶行乐仿佛失忆了的样子。
余柳说道:“就是赎身的事情。”
陶行乐听到这话,挑了挑眉头,说道:“这件事情你不是应该和薛掌柜说吗?”
吴六把一大袋风干肉扛到了马背上,说道:“东家说的对,余柳,你这件事情要和薛掌柜说呀,你也不是签给了我们雁归堂。”
“东家,请给我一个机会。”余柳知道自己不把话说明白了,陶行乐是会一直装糊涂下去的,“昨天的事情,是余柳猪油蒙了心,还请东家不计前嫌,再给余柳一个机会。”
让他攒钱,赎回自由之身。
“所以,你想要什么机会?”陶行乐问道。
“请让我跟随东家一起走商。”余柳说道。
“你想跟我一起去京城?”
“嗯,还请东家答应。”
陶行乐却摇了摇头,“不行。”
余柳脸色一白,“为什么?”
“这一路去往京城山高路远,你这身体,吃得消吗?”陶行乐说道。
“余柳,不是东家不愿意带你去,而是这一危险重重,你还是留在凤凰城比较好。”刘琰说道。
余柳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要说身体单薄,书生模样的刘琰其实跟他差不多,为何刘琰去得,他却去不得?
不行,留在凤凰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