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打开我看看。”
“这可不行。”佟掌柜乐呵呵道。
精瘦的他,因为满脸堆笑,倒是显得和蔼了不少。
“为什么?”易公子有些着急,肚子里的馋虫闹得他有些心烦意乱,“打开看看,有何不可?”
“是佟掌柜吧。”
“正是正是。”佟掌柜压根没有想到,朱管家居然认识自己,而且特意点了自己的名字。坐在面前的可是能绝定他来年生意是否红火的朱管家啊,佟掌柜没有办法不紧张,“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朱管家说道:“打开。”
“这……”佟掌柜的呼吸窒了窒,他下意识偷眼看向了旋转楼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狠了狠心,为难地看向了朱管家,“这位客官,不是我们不想打开锅盖,而是,现在还不是开盖的时候啊。”
“哦?”朱管家皱了皱眉头,有些警惕地看着佟掌柜,“你是说,时机未到?”
“正是正是。”佟掌柜笑道:“还是客官学问好。”
千穿万穿,反正马屁不穿。
虽然他并不是很明白那个穿的圆乎乎毛绒绒的那个小丫头,为什么非要让自己想办法拖延。
可下意识的,他就是想要相信那个小丫头。
虽然他清楚,如果弄不好的话,好不容易才引到自家酒楼的朱管家,很可能会因为得不到满足而甩袖就走。
“哼,你无需来这一套,只要把锅盖打开就好。”
公主想看的,就没有看不到的。
既然公主想看,这锅盖,他长天楼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朱管家有些不太好,想他朱管家,去哪一家酒楼不是被当成贵客哄着,供着,哪里会像这长天楼一样,半点眼色也无,给了机会都不懂得珍惜。
若不是公主有兴趣,这长天楼,拿八抬大轿请他,他都不来。
“这……”佟掌柜心下一喜,只是面色更加为难了,“客官,是真开不得呀,这要是闷煮着的时间不够,这味道……”
“味道如何?”易公子有些激动。
“差之千里。”佟掌柜摇了摇头。
“算了,那不是别开了,等等就等等。”易公子表态了,只是,本来没有多饿的他,这扑鼻的香味老是往鼻子里钻,不饿也饿了,他微微苦着脸,“掌柜的,这到底还少闷多久啊。”
刚刚过去了几个呼吸,可他怎么就觉得,过了大几十年了呢?
“多久啊。”佟掌柜偷偷看了一眼朱管家,见朱管家脸虽然黑了一些,不过却奇怪的没有再次让他开盖,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副也正等候的样子。
上钩了上钩了。
佟掌柜拼命按捺着心中的激动,虽然咬钩的只是小鱼,不过大鱼没跑,这就够了!
佟掌柜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易公子和朱管家这才发现,原来那张桌子上还烧着一支香。
易公子张了张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佟掌柜,“掌柜的,你该不会是想说,要等到这支香燃尽了吧……”
佟掌柜笑眯眯地捋了捋根本没有几根的胡子,“客官就是聪明。”
——
安静的走廊拐角隐蔽处,陶行乐全神贯注地听着楼下的动静,只是忽然,陶行乐听到了一声咕噜声。
陶行乐皱了皱眉头,她怎么感觉,这声音就是从自己周围传出来的?
她疑惑地回头一看,瞬间被吓了一跳,“六哥,徐镖头,你们怎么还不睡?”
“东家不是也没有睡吗?”吴六咽了咽口水,脸色微红,谁让刚刚那声如雷般的响声,就是从他的肚子里闹出来的呢。
徐镖头眼巴巴地看着楼下,口水直流,“真香啊。”
“是挺香的。”就连陶行乐都忍不住舔了舔唇,“走吧,走吧,再待下去,我们就要被人发现了。”
“发现就发现。”吴六跟在陶行乐身后,“反正那锅肉本来也是我煮的,咱们被发现了,说不定能一起上桌吃去呢。”
听到这话,陶行乐满头黑线,她无奈地转身,“六哥,我差你一顿肉了?”
“是不差。”吴六理直气壮地说道:“可是别人家锅里的肉就是香啊。”
“……”
陶行乐竟然无言以对。
吴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合适,于是他一边跟着陶行乐往客房的方向走,一边问道:“可是东家,我们为什么要替佟掌柜烧这么一锅羊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