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陶行乐心中好笑,“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说什么说呗。”
易公子,也就是云宜公主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头,心道有趣。
正好,刚刚从那烦人的圈子里出来,也才堪堪松了一口气,离开席还有一个多时辰呢,想起那些人,云宜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可不想那么早回去。
于是,她饶有兴致地打量了陶行乐一眼,咧嘴笑道:“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瞧着面生。”
说着,她还做出了一副对陶行乐很感兴趣的样子,就好像她身上穿了男装,便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帅气的男子,以至于调戏起良家少女时,根本不会手软。
陶行乐心知肚明,她心说你没见过我,可是我却见过你呢。
要是陶行乐没有猜错的话,眼前这位翩翩少年郎,十有八九就是这座府邸的主人。
“很正常,毕竟我才来京城不久。”
听到陶行乐的话,云宜眼睛一亮,其实她来这里本是为了躲清闲,没想到还真有意外收获。
云宜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她看着陶行乐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当真?”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陶行乐失笑。
“那你快给我说说,京城外是什么样的!”云宜激动地伸手抓住了陶行乐的肩膀,“说来本…公子还从来没有出过京城呢。”
她对外面的天地充满了好奇,可是却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一袭白衣,穿的是男子的衣裳。
锦簇花团之中,这天地之间似乎到处都是春的气息。
大青石上一端岸边,另一端却藏在小溪之中。
也许是因为浸泡的时间太久了,这经年累月的,这大青石上也染了一层薄薄的绿苔。
似乎就连绿苔都在无声抗议这里的清冷,是的,就在小溪的对面,距离这里不上二三百米的地方,那里热闹的斗诗声,戏班子不知疲倦般敲敲打打咿咿呀呀的声音,热闹得紧。
这里这里,活脱脱就像是换了天地一样,两者完全就是两耳天地。
“易兄,原来是躲到这里来了,害得我等好找。”就在陶行乐张口的同时,一声带笑的男声响了起来。
干净的声音带着笑腔,似乎光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声音的主人天生就是一个爱笑的人。甚至听着听着,不自觉就容易让人放下了心防。
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顿了顿,接着调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哟,易兄,我说为何你刚刚跑得比兔子还快呢,原来是藏着一个小美人呀,哈哈哈哈……”
陶行乐皱了皱眉头,原本干净清脆的声音让人不免心生好感,只是这揶揄的语气叫人不喜。
陶行乐转头一看,原来出现的不只一个,而是一群。
或风流,或倜傥,陶行乐不得不承认,这一群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养眼。
领头的是一个身穿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他开口说话,陶行乐才知道原来刚刚出声的人也是他。
声音依旧好听,只是那略有些油腻的语气却败了不少的好感。
不光陶行乐这么想,云宜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与你何干?”
正期待着陶行乐给她讲讲京城之外的天地,可是偏生叫这些人坏了兴致。
烦人。
“易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蓝衣男子摇了摇头,说道:“相逢即是有缘,易兄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云宜听到这里,又送了蓝衣男子一个不加掩饰的白眼。
说着的,她真不是故意的,真是没忍住。
云宜,也就是易公子环肩说道:“说吧,你们的目的。”
别拐弯抹角的,她可不喜。
“易兄何出此言?”蓝衣男子似是不解。
云宜哼了一句没有说话。
原本小宴就真的只是小宴而已,邀几个好友,一起享受美味。
只是奈何父皇知道了,于是,硬是塞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人过来。
关键作为宴会的主人,她还不能拒绝。
因为谁都知道,父皇这么做,可都是为她好呢。
想起这个云宜就牙疼得紧,慕皇的目的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可是她能不知道吗?
就算装做不知道,她也躲不了慕皇的旁敲侧击,哪个适合重用,哪个又不堪大用。
云宜想到就头疼,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哪里用得着这么藏藏掖掖的,光明正大地问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