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徐昭几欲抓狂。
顾不得此处人来人往,徐昭快步走到陶行乐的面前,他压低声音,忍住怒气,问道:“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把令牌还给我!”
阿卢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徐昭很清楚,有一句话阿卢还真说对了。
如果他没能在叔父发现之前,把令牌还回去的话。
那么哪怕他不至于被他叔父赶回柠县老家,但要是再想叫他叔父像上次托关系帮他找去云宜小宴的门路时那般尽心,他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令牌他都必须拿回来。
徐昭着急,但陶行乐可并不着急。
她抬头看了徐昭一样,慢悠悠地把桌上的那盘豆子往徐昭的方向推了推,“年轻人,何必这么大火气。”
豆子在盘中晃荡,徐昭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
故意的,陶行乐就是故意的。
他敢肯定。
他现在哪里有心情吃吃喝喝,就算有心情,他也不吃炒豆子。
那些炒豆子上裹着一层糖衣,那层糖衣凹凹凸凸并不平整光滑就像是悠悠岁月在老人脸上留下的斑驳痕迹。
“实话告诉你,要是叫人知道,这京兆尹令在你的手里,我没有好果子吃,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徐昭威胁着陶行乐,“最后问你一句,你说是不说?”
只是徐昭的威胁喝问却并没有叫陶行乐感觉害怕,陶行乐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便含笑问道:“说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陶行乐笑道:“难不成这光天化日之下,徐公子还打算强抢不成?”
闻言徐昭眸光一闪,很快,他冷静下来,对陶行乐说道:“说得,你们这令牌就好像来得光明正大一样,还不是从别人的手中抢来的!”
陶行乐可没有错过徐昭脸上的那一丝异样,心中已有计较,她说道:“看来徐公子可真是贵人事忙,那……用不用我这个快吃不上饭的闲人,来提醒一下徐公子你,你们手中的这令牌,又为什么会被抢?”
“公子!”
不知道何时,徐昭身后出现了两个人,那是刚刚跟在他身后一起来的随从。
对面小僮悄咪咪笑了笑,哟,看来那位有麻烦了。
“东家。”
徐昭有人,难道陶行乐身后就没音人在盯着吗?
吴刘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就好像,他一直就在这里。
从没有离开过。
哪里知道,陶行乐却说道:“六哥,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徐公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吴六看了看陶行乐,又警告地看了一眼徐昭,“行,东家,有事喊我,我就在不远的地方坐着。”
徐昭很不高兴地看了他的两个随从一眼,眼中的责备很清晰:怎么现在才出现?
不过,有了这二人的到来,徐昭的脸上多了几分轻松,他看着陶行乐,说道:“哟,陶东家怎么现在这般相信徐某了,刚刚不是还拐着弯骂我是个坏人吗?”
“原来徐公子你听懂了呀,”陶行乐感觉很欣慰,“不过我之前已经讲的那般直白,若徐公子还没听懂的话……”
陶行乐摇了摇头,“那就难怪你们之前频频昏招了。”
徐昭脸色一黑,“打人不打脸,陶东家,注意你的言辞。”
“不不不,脸面都是自己挣的,”陶行乐耸了耸肩,说道:“我不认为,我需要给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烦的人留什么脸面。”
“还有,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外也不藏着掖着了,怪没意思的,”陶行乐干脆说道:“刚刚徐公子说道,这令牌也会是我的麻烦?不不不,恕我不能认同。”
陶行乐好笑地看着徐昭:“都说京兆尹徐大人清正廉洁,而这令牌有多重要,相比徐公子比我更清楚。”
陶行乐继续道:“倘若,我将这令牌直接还给徐大人……徐公子,你觉得,徐大人不会放过的,是你呢,还是我?”
徐昭的手指抖了抖,是吓的,也是气的。
“陶东家,既然你约徐某来此,那你就不可能是为了说这几句话吧,”徐昭深吸一口气,终于认命,“说吧,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通通答应你,行了吧!还不快告诉我,我要的东西的位置?”
若不是为了那令牌,他何苦在这里受人的闲气。
“徐公子怎么就这般笃定呢,”陶行乐好笑,“就这么笃定,我一定会把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