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要我说,第一家票号就该开在凤凰城,这大老远的,我老孙是没什么,徐老头……呵。”
相马大师徐伯良一生未娶,和同在红龙马场驯马的孙老,倒是斗了一辈子。
年轻时谁也不让着谁,年纪大了,反而越来越惺惺相惜。
徐伯良依然和当年一样,只不鬓角多了一些白发。真如孙老所说的那样,陶行乐确实很久没有再见徐老了,陶行乐喉头微涩,“徐老,其实你们不必来的。”
陶行乐心头一热,她知道,他们来,无非就是给她撑场面。
因为若单纯只是对票号生意感兴趣,他们完全可以在日后存进凤凰仓的票号里。
徐老笑了笑,看着陶行乐宛如看着自己的后辈,“行了,你别听那混老头瞎说。”
只是这话却惹得孙老不乐意,“谁混老头,糟老头子你把话说清楚……”
众人笑,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二位的日常斗嘴。
运银车一辆一辆的拉进了雁归票号,看得众人的眼睛都直了。陶行乐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初夏的骄阳下,傅衙内习惯性地摇着折扇笑眯眯地说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好玩的事情,本公子要是不亲自来,你还真不派人通知我。”
小僮急的直跺脚,真是的,大骗子果然就是大骗子,居然有这么多人被骗!
哦对了,他的人呢?怎么还不来!
再不来主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啊你们快看,又有人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皆是惊呼,“好…好多!”
台上的庄桐擦擦冷汗,总算到了。
庄桐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清朗高亢的声音报道:“容记存银!”
“天呐,是容记!”
“既然容记都能相信雁归堂,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天呐,一、二、三……好多银车!”
激动的人群中唯有一个人着急跳脚,小僮气呼呼地瞪着台上的庄桐,这个庄大傻子,该精的时候不精,该傻的时候不傻。
十万有什么好报的,要报就报一百万呐!
着急的小僮忽然想到了什么,忙拉过一个押车的伙计,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紧接着,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运银车忽然就翻了一辆。
白花花的银子在日光下白的发光,瞬间引起骚动。
“是真的,真的是银子!”
“……”
站在高处默默看着这一场闹剧的慕云容暗暗咬了咬牙,脑子里构思起了让小僮跪石子路的一百零八种姿势。
不过小僮的办法土是土了点,效果却也是最直接的。
让一些心底存疑的人一下子定了心,一时之间,刚刚开业的平阳仓热闹无比。庄桐更是直接宣布,半个月后平阳、蓝安和凤凰城三地便可开通汇兑生意,又是一阵热闹……
热闹的人群里忽然多了一抹身影,小僮见之狠狠一愣,他有些着急地快步跑到那人身边,“主子,您怎么下来了?”
小僮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慕云容说道:“主子,要是让宸王的人知道您在这里,恐怕会怀疑您和……”容记的关系的。
慕云容轻轻挑了挑眉头,他知道小僮想说什么,不过……“那又如何?回去自己领罚去。”
说完,他抬步便走。
“主子,主子……”小僮连忙追上。
慕云容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内间,庄桐似乎想要上前招呼,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内间人少,几乎都是凤凰城的人。
很多人是认识慕云容的,众人忙着起身行礼,慕云容却笑着说着不必,只是眼神往傅衙内的身上看去。
只是看到傅衙内的时候,慕云容却轻轻皱了皱眉头,异样的眼神让傅衙内觉得微微有些不自在。
傅衙内轻笑一声,“殿下,您怎么来了?”
慕云容却道:“她呢?”
“陶陶?”
听到这声称呼,慕云容眉心又是一跳。
“是啊。”傅衙内也觉得不对,奇怪地说了一句,“刚刚还在的啊,怎么眨眼的功夫人就哪去了呢?”
不过傅衙内也不着急,因为这里毕竟是陶行乐自己的地方,他找了找陶行乐没找到,反而安慰起了慕云容,“殿下您也不必着急,您要是着急找她,我这就给您找去。”
“不必了。”慕云容皱了皱眉头,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