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这样的画。他看向魏伯阳时,发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
虞古声音轻起,说:“我来……”
“来。”魏伯阳向他招手,打断了他的话。
虞古走近几步,魏伯阳又唤他近前,虞古又近几步,在两人之间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他一只手搭在另一只的肘部,站在那儿不动了,眼睛一直看着魏伯阳手中的批把,奇怪,两只象牙批把似乎是一样的。
魏伯阳不再唤他继续近前,看了他半晌,说:“你想打开那个盒子?”
“恩?无所谓。”虞古抬头看他,轻飘飘的说,他个子不高,与跪坐在席子上的魏伯阳正好平视。
双瞳剪水,眼中含情,娉婷婀娜,身如皎皎月,眉目如画,气质脱浮尘,艳色绝世,娇媚姿态已经崭露头角。
魏伯阳一笑,果真还是个懒惰性子,他问:“你即如是想,为何还去破解那个阵,取出一个无所谓的东西。”
“我只是喜欢破解,所以就破解了,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长处。”虞古最后的话说的有些轻,只是小声的说出口,说完后他还自嘲的一笑。
魏伯阳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却住口了,他心中压抑着某些解不开的情绪,魏伯阳替他说出来了,他的声音清雅高贵,徐徐不急的说:“你羡慕别人,你想要长大,想变得强大,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你在乎的人,然而你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到,你觉得那些道法太难,修炼离你太远,你在想,为什么他们会那么的聪明,可以轻松的拥有你羡慕的。”
虞古猛然抬头,他惊愕于魏伯阳居然会读心术,这些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绪。
他说:“你说的对,我的亲人离我而去,我害怕自己是个废物,我想要无所不能,要财富有财富,要能力有能力,想谁活谁就能活,想一想很容易,其实做到很难。”虞古无力的说,他向前几步在魏伯阳身边的榻几上,拨了几下那张批把,声音闷闷的。
他只是一个十二岁还未弱冠的总角,他的生死随时在别人的手上。
“在这里好好修炼,你只是没有找对方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所有世人认为的美好、强大都适合你自己,在你身上也有别人无法学会的、羡慕嫉妒的。”魏伯阳也波了一下批把,声音透彻,就如同他的人。
“可以吗?”虞古抬起头问。
他望着他的眼,他的眼灿若晨星,面貌似青年俊逸挺拔,头发胡子却是银白如雪,他毫无血色的唇轻启,坚定的话敲击着人心,他说:“我坚信。”
虞古心漏跳一下,他快速起身,逃也似的准备出门。
“给我把被子铺好。”魏伯阳的话让虞古一滞,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真丢脸。
虞古脚峰一转,到厅正中的床上给他铺好床,他想,我不在时,你还不是自己铺的,真会使唤人。
“我不会铺,所以以前我不叠被子。”话外音就是,你来了我决定开始让你也叠被。
小不忍则乱大谋,虞古告诫自己,他的心音莫不是他能听到。
“我不会听心音,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心情。”魏伯阳说,而后他从垫漆几的腿下面抽出一本破旧的羊皮卷,递给虞古。
“这本书可以帮助你破解机关盒。”
虞古接过羊皮卷,带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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