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男孩抱给吴江门养,自己留下女儿在身边。
如今女儿竟然杀了自己亲爹,夺了姐姐的郎君,一家人成了仇人。
她将事情说出,吴向风失声痛哭,吴心已经料得八九。
唐户录则是夺过宝剑一剑刺穿了崔兰,动作稳且狠,他冷哼一声,说:“贱人,我从没碰过你,你居然怀了别人的野种,也该死。”他居然用了也字,也就承认了他杀过同样的人。
崔兰应声倒地,死在当场,崔老夫人行如枯木,扑倒在崔兰身上,她最疼这个小女儿,她勒令下人将唐户录拿下,屋内打斗一团,急急赶来的崔明一看倒地的崔兰,二话不说就与唐户录打斗起来。
一场闹剧变化太快,亲家变冤家,虞古、魏伯阳和杜离佳能立在一边看着这变化无常的感情纠葛,对视一眼,离的远远的,免得溅一身血。
魏伯阳交代周成戈帮忙料理后续事。他们就先行离开。
魏伯阳在前面走,虞古和大白跟在后面,走了一会,虞古说:“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这里边的纠葛,看你一点也不惊讶。”
“恩?别人的事与我何干,我何必为此惊讶。”魏伯阳背着手走在月光下,银晖晒在他的头脸上,如同渡了一层薄薄的光华,如仙人临世。
“你的仇也算报了,那唐户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可是满意了。”他问的是吴心。
“有什么满不满意,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人世的事与我再没有关系了。”吴心算是看开了,她本就是一个肆意潇洒的人,没有唐户录此事,或许她还过着肆意妄为的生活。
“累屁我了,憋死我了,刚才糖葫芦竟然偷袭你,要不是道爷出手,我就扑过去咬死那个贱男人。”杜离佳能见没有人,就站来走,走位一会又觉得累,于是又弓着身子走。他指的是唐户录偷袭虞古的事。
“他是想杀人灭口。”虞古说,“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活在别人的眼色下。”
“不谈他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以后就跟着你们了。”吴心开始还因为亲娘的事为父亲痛惜,如今想开了,也就宽心了。
虞古虽然纳闷,南山与东山应该相距很远,回去时却是走着走着就回到了玉弓山。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们都需要消化一下。
虞古依旧每晚修炼月华功,已经可以顺利的进行一个小周天了,不睡觉也可以精神百倍。
第二天,他听到外面有人语声,仔细一听,竟是昨天魏伯阳的两位徒弟回来了。
周成戈少言寡言,一直不说话,他静默的站在吴向风后面,手中抱着一把刀,污突突的如同一把旧刀,然而他却视如珍宝的样子。
吴向风因为昨天的事情对他打击不小,原来聒噪的性子也沉稳了不少,他总是看着大白耳朵上的红色长虫发呆。
自昨天她说了“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以后,吴心就再没开过口,她仿佛真的只是一只红色的虫子。
吴向风家破人亡,就剩下脱生在虫子身上的姐姐吴心,这让他难以置信,还有一个给别人当娘的母亲,这让他觉得耻辱,幸而,他还有一个师兄,视他如亲兄弟。
吴向风回来复述,说昨天还有一出没料到,那崔兰竟然怀的是崔明的孩子,崔老夫人昏死过去,唐户录被崔明下了自家的大牢。
至于崔明为什么吃窝边草,因为他造孽多,又总接触死人,身上阴气重,伤了子嗣的命脉,是个绝后的,一次意外之后,崔兰竟怀了他的孩子,唐户录那一剑断了他的念想,他如何能放过唐户录。
这些隐士家族的事离奇百出,虞古、大白也是叹为观止了。
第三日,虞古起来晨练时,吴向风一直呆坐在大树下,口中叼着一根草,据说吴家人请他下山接任族长。他是个懒散性子,一时犹豫不决,他去请魏伯阳决定。
吴向风和周成戈依旧到山里采药,欲练成金丹,修得正道,然而又贪恋人事,会参与一下族里的事务,常常一下山就是许多天。
魏伯阳一句话将他打发了,他说:“你父亲在时,你靠父亲,姐姐在时,你靠姐姐,现在你又打算靠师父吗,你还是靠自己吧。”
魏伯阳那日口头收了虞古做徒弟,果真是使唤起人来就大方许多。
他一会说:“古儿,沏壶茶来。”
魏伯阳善茶,他喝茶的法子可是刁钻新鲜,他命虞古收集荷露、润雪,用舌尖采茶,胸口捂干,用功力炒茶烘培。
他一会说:“古儿,下山带些书来。”
虞古希望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