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如果是这样,今日之事是打草惊蛇了。
“吼吼吼。”他扯着如同风箱一般的嗓音怪笑,唇边还流着血,头发打散了,长长的飘荡着,漏出毛绒绒的耳朵尖,他眯眼看着众人,从鼻子中发出的声音带着让人胆寒的身音,他低低的说:“既然如此,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丰女也懒的再辩解,这个部族他也待够了,都是些老的老,丑的丑的人,杀光了,再找下一个目标。
他精心修剪的小指甲刚才被折断了,他的手指掩藏在袍服之下,再出手时已经五指成刀,他身上的长袍慢慢的在变小,身体变宽、变大、变高,足有一人半高,衣服紧紧的包裹着他变的健硕的体魄,他原本如女子一般高耸的胸脯变的扁平,饱满的脂肪变成了硬挺的肌肉,他男人的体征越来越明显了。
头发变成灰色的毛发,尾巴如同一条长鞭。甩的啪啪作响,每一鞭下去,就是血花喷溅。几个健壮的拿着棍棒的壮汉,一起冲过去,被他的长鞭打的倒退着飞了出去。
躲过他长鞭的人,还没靠近,就被他成刀五指破开了胸膛,肠子一股脑的滑落之时,那人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向他坠落,再看丰女时,竟是将他的心掏了出来,在他面前一把捏爆,速度快到他还没死透,就目睹了自己死亡的全过程,这恐惧从脚底开始席卷全身,等他倒下之时,眼睛还是睁着的。
这种凶残的及血腥的杀戮,无疑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快跑呀,这人就是魔鬼,他妖化了。”不知哪个胆子小的叫唤着,胆怯的情绪如同传染病,大部分开始感染上了名叫畏惧的病毒,一时间离的近,看得清楚的人纷纷后退,看不见的向前伸着秤杆一样的脖子凑热闹的人,前后互相拥挤着,场面混乱不堪,被退出去的倒霉球都被丰女一刀斩断了动脉,血腥之气顿时弥漫整个神农一族的石堡之中。
丰女实际单名一个丰字,他用舌尖舔了舔刀锋上血,厌恶的吐到地上,说:“带着贪婪与欲望的味道,恶心。”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魏伯阳他们站在很外面,人头攒动,挡住了他们的道路,他再也无法看着一边倒的杀戮,决定出手了,非我族类,犯着必诛。
然而大白最是没节操的,他看着丰女体魄变大,竟是隐隐羡慕,他边跑边过去,边嚷嚷着说:“这丰女真配的上他的种呀,牛呀,女人的胸都能变成男人的,你真改和他学一学,日后变成个女的来,给小爷捶背捏腿什么的。”
他这话是对吴心说的,吴心一挑眉,竟是咯咯的笑起来,“你这小子还真是指使人的一把好手。你跑过去做什么,小心他一鞭子将你抽飞了。”
“你管我。”大白恶言恶语。
“我是怕你一不小挂掉,到时还要连累我。”吴心内心恐惧,烛龙的体内是一个女人的灵魂,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见过半人半兽的人,他拥有人的智慧和兽的体魄,又通阵法,这是一个怪异的存在。
“屁话,小爷我五行塑身之后,那是金刚不坏之身,能耐我何。”大白在吴心脑门上一敲,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我们少过去填乱了,我看道爷一个人能对付,我们去了万一被抓成了要挟的人质,不是连累道爷。”吴心尾巴卷在一颗树上,她其实不想过去,血腥的场面让她大倒胃口,长相不人不兽的人让她胆寒。
“胆小鬼,你躲到我怀里来,我隐身,我们去偷袭那个牛头。”大白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吴心。
吴心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正被狼诱惑的羊,这个步调不对呀。
这时人群已经被打的、吓的七零八落,女人带着孩子纷纷逃出了石堡,只剩下男人们还在扞卫神农一族的尊严,有骨气的男人在用身躯推延孩子和妇女撤退的时间,然而实力悬殊,难以抵挡。
魏伯阳越过人群,飘飘忽忽的进入最前面的战场,他腰间佩戴着一把时下流行的宝剑,其实只是装饰。魏伯阳将险些又成为他手刀下的亡魂的人拉了回来,将人一提丢到圈外。那动作潇洒而随意,就像他在云海玉弓山上拔萝卜一般,眉毛都不抬一下。
他抽出身上的佩剑抵住了丰挥舞下的手刀,金铁交鸣之声,火光迸发,一个声音刺耳,一个声音嗡嗡,那佩剑如同一个破铁,毫无光泽,黑灰色的没有生气,然而抵挡起丰削铁如泥的手刀却没有分毫损伤,倒是震的丰手发麻。
魏伯阳淡淡的说:“力气用大了,手麻了吧。”
丰盯着魏伯阳手上的佩剑,咯咯一笑,说:“你要多管闲事吗?”
魏伯阳摊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