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古眼睛昏沉,她不记得自己最后与魏伯阳说了些什么,她的眼皮开始打架,张一张合两合,手指也开始不听使唤,抓不住摸不着,她想,大白在那里晃来晃去的做什么,他居然又长高了,还在那里唠唠叨叨的吹牛,她鼻子酸涩,眼前模糊,脚下虚浮,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摔的她脚疼,脖子也有些疼,扯的她整个人头脑晕晕乎乎的。
魏伯阳一把扶住摔倒在地的虞古,他笑角微翘说:“喝醉了。”
虞古眼皮跳,说:“我没醉,就是有点晃。”
她仔细的端详着魏伯阳,面前的魏伯阳顶着那张陌生人的脸,含笑的睡凤眼也与魏伯阳的有些不同,她看着那双托着她胳膊的手,这手倒是很像,她一把甩开魏伯阳的手,继续说:“你是谁呀,走开点,不用你扶。”
虞古站来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大白的方向走,而后回头看着魏伯阳说:“你的眼生的甚好,望日不昏,清澈如泉,极好。”她拖着尾音,一摆手。
“你过来,还说没醉,人都不认识了,走吧,我带你回去休息。”魏伯阳看着虞古豪迈的样子笑到,她如此这般颇像一个男子在夸一个女子貌美,魏伯阳觉得她严肃的表情极有趣,伸手在她额头一弹。
“大胆狂徒,你如此不守规矩。”虞古出手就是石剑飞出,结果石剑在到达魏伯阳的身周之后就停止了。
“又醉了说胡话,真是拿你没办法。”魏伯阳用了一个“又”字,他眼睛专注的看着虞古,说的宠溺。
虞古的眼睛睁不开了,她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想着她何时还醉过,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云海玉弓之山,一个白衣男子舞剑,一个红衣男子拨弄着批把。
月邵之曲,银月剑舞,花非花里,似是流水,前缘里,旧事起,千纸万卷写不尽,情丝一缕缕,话别昨夜,织就一身锦罗衣,再见时,问当初,那时双飞起,心思在何处,可曾把真心相托付。
吱吱,咕咕,早起的鸟雀欢腾的叫嚣着,声音吵的人头疼,虞古睁开眼睛,眼睛怎么肿了一样,她看了一下四周,还是有神农族的帐篷里,还是魏伯阳的塌几上,虞古猛的起身,她捶了捶脑袋想,昨天定是喝多了,最后发生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何时滚到魏伯阳的床上来的。
“呵呵,你可算醒了。”魏伯阳站在几旁,写着字,挑眉看着虞古。
虞古呆呆的看着笑的很可恶的魏伯阳,她眉心一跳,她又敲了敲塞了棉花的头,说:“昨天我没乱说话吧,没发生什么事吧。”
“昨天可是我吃亏了。”魏伯阳说完,还遥遥头,叹息的说。
她懦懦的说:“我没对你,做了什么吧?”
“你不要说你喝多了,全都忘记了,你不仅胡说了,还胡做了,下次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免得你乱说乱动,你这酒量,一点都沾不得。”魏伯阳说的很慢,他盯着虞古的脸看,似乎想将她的窘破看穿。
虞古每听他说一句心都往下沉,她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竟让魏伯阳这般严厉的要求她滴酒不沾。
莫非……
虞古想像着自已喝多了酒,把心思吐露了,还强行非礼了魏伯阳,她脑补着那刺眼的片断,摇摇头,觉得应该不会,如果是那样,他应该会是矛盾、纠结、厌恶、难以接受,不该是这种表情。
她又想,不会是我喝多了,吐了吧。
虞古看着魏伯阳的表情,她身上的衣服被换过,莫非是魏伯阳换的,她原来的那套去了哪里,她在周围寻找着,没有任何旧衣服、脏衣服的踪迹呀,虞古一想到自已哇的吐了魏伯阳一身,她就觉得很窘迫。
她紧张的看着魏伯阳,他的脸上有两道手抓印记,应该是新鲜的,她一惊,莫非,他乘人之危,非礼了我,而后被我抓破了脸,踹下了床,这样的魏伯阳太难想象,还真有些疯狂了。
虞古这边还在想,魏伯阳看着她变幻莫测、表情古怪的脸,他走过去在虞古头上一敲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
“那个,噢,知道了。”虞古实在猜不透魏伯阳的意思,她很想问问他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可是还是没问出口,她怕真相残酷,自己接受不了,到时还是问问吴心好了。
魏伯阳满意的一笑,他一摆衣袍,坐在塌几边上,对虞古说:“你霸占了我的塌,现在睡饱了吧?”
虞古懒懒的倚靠着,她还在想自己醉后怎么了魏伯阳,还是魏伯阳怎么了她,被魏伯阳这么一问,她想都不想的回答到:“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