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自己沏去,你挥一挥衣袖,想要什么有什么,做什么还让我弄。”虞古也不理魏伯阳,她梳理着翻明的羽翼,再不提转山的话题。
魏伯阳达到目的,被她如此说也不恼,他眼中的笑容慢慢增大,他依旧脸皮厚的对虞古招招手说:“来,你沏的茶甚好,就给我沏一壶吧”。
虞古也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反驳他,她哪里会沏什么茶,她实在想不通魏伯阳为什么执意让她沏茶。
想不通就不再想,且往下看。
虞古跪坐在魏伯阳的旁边,拿起一个精致的匙在陶罐中拨了拨,这个陶罐外表青釉,内里红陶胚子,上下差不多大小到口部有收杀,呈现圆筒形,清釉表面是立体的贴花,整个罐子很精美,魏伯阳这样紧致的器物有很多。
这壶是一只上等的宝壶,通体黑釉,手感温润如婴儿皮肤的质感,还有细细的空隙,但却滴水不漏,它的握手极为称意,握感细腻。
这一支茶壶只沏一种茶,打开茶盖就会有淡淡的幽香,极缥缈,即使里面是沸腾的水,手触碰之下也丝毫不烫手。
青茶叶被拨出一匙,虞古看看魏伯阳,征求他的意见,又拨出一匙,直到魏伯阳手指在几面一敲,虞古知道,他的意思是“够了”。
她运用真火将水烧沸,滚烫的冲第一泡,而后快速的将热水倒去,这是洗茶的一种方式,茶叶不知名字,是云海玉弓山所产,带着浓浓的灵气,并没有什么杂质和污尘,但是魏伯阳不爱喝第一泡,她也不懂茶,只是照猫画虎,胡乱给他冲上一壶了事。
虞古充好了一壶,给魏伯阳在青瓷杯中斟一杯,之后就坐回了自己的席位,这壶的宝贵之处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要冲好这一壶,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茶水流出,直到不想再喝了为止。
魏伯阳还有很多不同凡响的宝物,他居室的多宝格中就有许多华美的摆物。
那日她发现魏伯阳居室的架子上多出一个青瓷荷花尊,青绿的釉色,因为釉彩比较厚所以很有观光泽感,上面雕刻着层层堆贴的荷花雕花,腰身间隔的一瓣花叶之上还有精致的三叶形的贴花,这是一件很华丽的摆件,它的宝贵在于它如同有什么一般,可以从比表面剥落出荷花,每日一株,将荷花插在这宝尊之中,待它败落之时又一只新生。
虞古只是多看了两眼,第二天醒来,大白就屁颠屁颠的抱到了东厢房,她扶额,魏伯阳这是认为她看好了,于是让大白送到她屋子里了吗?
虞古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购置这么些器物,但是他似乎从来不缺钱花,出手也豪迈,别人的境界是视金钱如粪土,他的境界是视金钱如无物。
再说大白和她的日常衣服、食物、用具从来不会短缺,而且都是极讲究的上等货,很周到很细致,甚至女人用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都会按月送到,魏伯阳对他们二人的身材、喜好了如指掌,每每出现在他们柜子里的衣服都是非常合身,穿过半年的衣服定然会被毁尸灭迹。
那日虞古有一件常穿的青紫色的衣服不见了,她就到处找,因为她保留了一件离佳给她做的衣服,那是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那件男童袍服就是这个颜色。最后问到魏伯阳时,他很随意,指了指填在炉火中的衣服,虞古果然就看到了她的哪一件。
虞古还质问魏伯阳说:“你怎么随便动人家东西?”
“哦,我看这件穿了快半年了,正好我缺些去炉尘的布,你们的旧衣服刚刚好。”魏伯阳眼中含笑,马上补充道:“你既然喜欢这个色,下次再给你一件同色的就好了,莫气莫气。”
说完他还用自己也不曾感觉到的宠溺,含笑的看着虞古,他喃喃自语“怎得性子变这么多,莫非让我给养坏了。”
虞古被窥探了小秘密,有些气闷,但她也不够硬气。因为她惊奇的回忆起,从玉弓山拔地而起,在天地间漂游之后,从她十一岁到十七岁,她就一直没做过衣服,没买过衣服,如她这个级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变幻衣服,那根本就是向往,想想也不可能出来,即使大能修士如魏伯阳这般,随意变幻衣服,前提也是有储备的衣服可以任他变化而出,绝非空穴来风。
日常的衣服大多还是普通的,不像大白身上的那件法袍,那是经过大炼器师炼化的,魏伯阳的加持了防御武力的道袍,虞古等人从来没见过,只是记忆了似乎又那么已经黑色金甲。
虞古和大白六年的变化很大,衣服不到半年就穿不了了,原来那些衣服都是从天而降,无端的就出现在柜子里,虞古想,莫非都是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