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命脉。鲜血如同堤坝决堤,喷薄而出,契俞痛苦的嘶叫几声,鲜血凝结成红色的冰柱,如同插入它身体的冰锥。
它身形陡转,不顾疼痛,另一只断指的手抓向虞古,那劲风如同刀割一般,凛冽袭人,直直的扑向虞古,虞古动作灵敏,疾驰向上,又猛然向下,让契俞暴怒的一抓,拿了个空。
虞古不放松,上飘下悬,左滑右翻,让契俞拿捏不住,时不时的放出一尾冷箭,箭箭锥入契俞的致命穴位。
契俞的手筋之上数不清的箭没入其中,然而它虽然创伤严重,依旧不放松对大白的束缚,握的紧紧的,活吞大白的心意只增加不减。
虞古边躲边想,人有致命弱点,动物也一样,既然它是个皮糙肉厚,雷打不动,电击不倒的,那它的致命弱点就不在身上。
心死亡,脑死亡,此二者是肉体而亡,就如同当时的吴心之死;灵死亡,魂死亡,此二者是灵魂死亡,既然肉体无法攻击致死,是不是要试试后两个呢?
大白也没闲着,他看着契俞张口吹气,攻击虞古,他气恼异常。
但是有一个咒符怎么念来着?
他口中咒骂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招到使时方嫌贫,人到死时方知没活够。
他频频丢出爆炸符、雷符、水符,空炸袭击契俞,但是契俞转头呼的一口气就所有的爆炸的气流吹远了,雷符就跟一个屁似的,只听声不见效,水符更没有用,这家伙冰都不怕,那点水还没契俞打喷嚏喷出的口水多。
大白想,他如果想逃脱,要么断了自己的腿,要么断了契俞的手,前者他肯定不想,后者虞古、道爷一直在努力。
他催动大铜钺刀砍向契俞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大白咒骂:“这斧子该磨了不成,还是这家伙皮太厚。”
其实,契俞被魏伯阳削了手指之后,将防御力更多的加持在它的握着大白的手上,势必要将这个看中的美食抓住。
大白一直被倒提着,大脑充血严重,然而脑部供血充足,让他的思维尤其活跃,想不起来的法术灵光一现,疯狂涌入脑子中。
有了。
大白手指捏诀,默念:“一笔天地动,二笔鬼神撼,三笔凶神恶煞去千里外。”
虞古和魏伯阳齐力攻击契俞,它无暇吞吃它,木着一只手和脖子,左转右翻的在身上拍打,欲将虞古和魏伯阳抓住。
大白被甩来甩去,但是他依旧虚空画符,稳如磐石,而后催动大铜钺,大铜钺周身的符文升腾而起,白色的霞光炫目,带着强大的威压,契俞被这光眩的睁不开眼,被伤的那一只眼,灼烧一般的刺痛,它嘶哑的吼着。
契俞伸手拍向大铜钺发出的符印光芒,然而大铜钺陡然后退变大,它的形状如同一个斧头,白色的器身,由于年代久远已经玉化,中间掏空一个圆形,从圆形之中飞出天地造化之火,形成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朝着契俞飞了过来。
契俞体积太大,任它如何躲避,也无法全部避开如此大量的火球,而且这些火球如同灵力一般,跟着它走,它蹲,火就跟着蹲,它躲,火就跟着追,总也无法拜托。
断了指的手将地面的雪吸附上来,雪被卷起,形成一个柱形的旋风,雪在其中激烈的转动、碰撞,形成的雪球,与天地造化之火形成的火球激烈的碰撞。
然而它低估了这火焰的威力,雪球只是普通的雪,火却不是凡火,结果可想而知,火球去势不减,直直的朝着契俞飞了过来。
它的头脸被烧的面目全非,大块的鳞片剥落下来,露出里面鲜红带血的肉,还是仗着它脸皮厚,甲片硬,否则这般攻击,头早就被烧毁了。
没打中契俞的火球有些落在契俞的身上,燎烤着她的皮毛,焦胡的味道弥漫着在雪雾之中,令人喉咙发痒,鼻中呛灼。
契俞嘶吼声悲惨凄厉,疯狂摔头,能动的那只巨手在脸上拍击,以熄灭依旧燃烧的火,它已经头脑昏沉,失去理智了。
大白并没有就此收手,战场和嘶吼声让他兴奋异常,他催动巨斧砍下,竟是对准了契俞的脖颈,然而契俞颈部包裹着坚硬的龙鳞,他法力不及,这种程度无法伤它分毫,大铜钺削在它的脖颈,最终无攻而返。
契俞手上用了力度,决定将大白捏爆,大白的脸色已经变的残白,而后由白边红,由红边紫,由紫变黑,鲜血一口一口的涌出,大白已经闭气晕死过去。
“不要,大白,放开他。放开他。”虞古看到这一幕,痛苦的嘶吼,她不顾自身安危,跳上契俞的手,用力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