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在东南角的一片叉上气急败坏的说:“笨死算了,看这里的字。后三个字是不是和拓印阵牌上的这三个笔画类似,关键就在这里。”他转头对伊田说:“伊田,你看第一个字,不就是麻姑给我们的那枚阵牌上的字吗。”
伊田探着头仔细的看,点头如捣蒜,他之前只顾着记地形,居然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的血族字。
“是,一模一样,就是同一个字。就照葫芦画瓢呗。”伊田几下就把三个字成“田”字型拼凑起来,留着最上面的空。
他将三个阵牌对应的反过来,仔细看上面的花纹,可是除了巨人族带走的那一块,看不出什么不同,背面连个笔画都没有,更别提地图了。
“肯定要四块都集齐才行吧,这什么信息也没有。”伊田眉头一皱,看着大白,见心思不在,又挑眉看了一眼吴心。
“明日再说吧,那血王明日大婚,他总不至于还避而不见,倒是我们就要找他聊聊。”吴心说完,带着坏笑,腰板挺直,优雅的在屋子里转悠。
她自觉自己极有魅力,总带着一种期待的心里,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该集中在她身上,甚至男人的一个眼神都待着特殊的意味,大白自是了解她这幅小女人心里,冷哼一声说:“你想多了,那血王可看不上你,据说他明日要娶虞古为王后。我倒要看看,我还没同意,哪个敢娶。”
大白一拍桌子,身影一晃,人已经走了,拓印阵牌也一同消失了。
吴心还不及反应,已经找不到他的踪影了,她低低的咒了一声,说:“切,男人,永远没有最好,只有更好,老娘阅人无数,在乎这些。生命不止,在于折腾。折腾之后,到头来才发现,人生最美好的景色,不在于外,在于内,内心的淡定、从容是任何人都剥夺不走的财富。”
吴心手一摆,脸上又恢复了常态,似乎丝毫不在意,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这一夜过的匆忙漫长,魏伯阳睁开眼坐起身,发觉自己还在结界中。他用眼睛一扫,发觉虞古正在不远处入定,她的面色红润,肤带荧光,白皙的面上自然静好。看到这里,他淡淡的笑了一下,眼中专注的表情似乎能将人融化。
他回想起那一夜二人的缠绵,眉头为难的皱起,随后又舒展开来。这一次他运用双修之道,改造虞古的身体,是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他将衣服整理好,来到虞古身边。
虞古月华功精进,又提升了一个境界,觉得整个人都状态良好。她一直观察着魏伯阳的状态,听到这边的动静,睁开眼。
“你醒了,好些了吗?”虞古摔先开口。
魏伯阳古怪的一笑,眼睛一跳,他的话被抢了,他于是笑着说:“嗯,你呢?看样子还不错,只是,还疼吗?”
虞古脸一红,立刻浑身都不自在了,可是她还是摇了摇头。
魏伯阳迟疑半刻说:“嗯,之前为你戒掉卓一凡的血瘾,采取非常手段,我们都是修行之人,不拘泥礼节,你莫要。”
虞古听他如此说,心中一痛,当即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她立刻截住了魏伯阳的话,点了点头说:“嗯,我懂,你不必多说,这一次多谢你了。是我大意了,竟不知人心难测,有些事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
她的话说的冷静、从容,含笑凝眸,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妥。
修行之人不拘礼节,确无不可。
她的心如刀扎,一丝丝的针在心房穿梭,裹得一阵阵的抽痛。整个手臂交臂如同有虫子啃咬,身体的每个神经都处于警惕的状态。魂识似要被抽空,强制自己保持好的状态。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不动,看着魏伯阳的眼睛,越想避开她就越强迫自己盯住不动。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看起来有些别扭,但是那又如何呢,除了她在意此刻自己的形貌,谁还在乎。
她竟不知道之前与她缠绵,专注凝视着她的人,与现在淡然,冷静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那个魏伯阳似乎只在梦中见过,现实中的他还是高远不近人情的仙人。
她看着他的薄唇微动,那唇曾经与她的勾缠,她看着他的鼻,那鼻息曾经与她如此之近,一切都随风而去,似不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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