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情深义重的好妹妹,转眼却在背后对她如此诋毁谩骂,也不知若是当事人听见这番话后,是何感想?
师心鸾嘴角勾起一抹冷讽。
师心怡对她的嫉妒显而易见。
她的父亲师远臻是嫡次子,师心怡的父亲师远修才是嫡长子,正宗爵位继承人。然而他才华平平胸无大志,贪欢好色骄奢淫逸,劣迹斑斑。这也就罢了,偏偏他自己作死,非要与人策马,结果从马背上摔下来,直接摔断了腿,成了瘸子。
按照天祁律法,身有残疾者,不可入仕。所以他这个嫡长子被无情的剥夺了爵位继承权,退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师远臻。
就这样,原本应该在侯府众女眷中身份最高贵的师心怡,生生低了师心鸾一头,她如何不恨?尽管,那时候她还未出生。
有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恨,是真的不需要什么直接关系的。因为人的大脑,会因为贪婪而自动脑补一些不属于别人的过错和责任,从而迁怒嫉妒,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
从前师心怡每次在她面前装作大度亲和的时候,心底大抵早就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了吧?
“小姐何苦为着不相干的人生气?老夫人早已对大小姐失望透顶,侯爷纵然宠着她,她一个寡妇,还能有什么前途可言?无论是多大的荣耀风光都好,都已成为历史,哪能与您相提并论?”
翠儿深知主子的心思,连忙贴心的送上奉承话,“您才貌双全身份尊贵,不止侯府内一干闺秀瞠乎其后,便是京中名媛们也是望尘莫及。楚世子这几年不常在京城,更是鲜少参加哪家的宴会,说不定今日,便是为着小姐您来的。”
这话成功的取悦了师心怡。
她是知道师心鸾的心事的,但凡是师心鸾喜欢的,她都要抢过来。更何况,是那样一个仙姿玉容,皎皎如月的少年郎?
想到楚央那张清华无双的容颜,师心怡脸颊不禁泛上红晕,心也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
十六岁的少女,芳华正好,娇嫩得如同池塘里开得最美的那一支睡莲,于层层荷叶间,亭亭玉立,傲然绽放。
师心鸾目光一转,悄然滑落的绣花针于指尖飞射而去。
有一个当首长的爷爷和基地少将的大哥,再加上拍古装武打戏,该学习的武术她可是半点没落下。
师心怡主仆俩离开后,她走到两人刚才停留的地方,从地上捡起刚才被她一根绣花针打落的手绢,上面绣着牡丹,底部一个‘怡’字赫然入目。
……
豪门贵族中主子和下人的住处都是有规矩的,师心鸾很快就找到了钟嬷嬷的房间。
虽然刚历经情事让她的身体难免有些吃不消,但避过几个来去匆匆丫鬟的耳目,还是绰绰有余的。
老规矩,翻窗。
目光扫视了一圈儿整个屋子,然后走到床边,将早就准备好的夹竹桃放到枕头下面。再将师心怡那张手绢随意仍在床脚,看起来像是慌忙之间不经意掉落的模样。
做好这一切,她再次翻窗而出。
等她离开后,楚央从角落里走出来,对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咋然失贞却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心思缜密身手不俗。瞧她方才那一番作为,八成是在设计陷害给自己报仇。
这就是宫越口中温柔谦恭,知书达理的京城第一美人?
这家伙是眼神儿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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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自己的计划已然被楚央尽收眼底的师心鸾匆匆回到自己的浮曲阁,一眼就看见自己的丫鬟平秋鬼鬼祟祟的在自个儿院子外左顾右盼,神色急切又慌张。
她眯了眯眼,抬脚走上去。
“小、小姐?”
平秋惊异的看着她,随即迎上来,“小姐,您刚才去哪儿了?奴婢到处找都找不到您。”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师心鸾,察觉对方耳鬓微乱神色倦怠,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妩媚,当下心中便已了然。立即上前搀扶,口中关切道:“小姐,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一凑近,她便察觉到师心鸾身上有一股甜腻的清香…
师心鸾仿佛没察觉她的小心思,神色悲戚的靠在她身上,浑身都在颤抖。
平秋眼尖的看见她有些松垮的衣襟下一抹暧昧的痕迹,那是吻痕。
心中大喜,口中却惊呼道:“小姐,您…您受伤了?谁做的?您等着,奴婢这就去给您请大夫…”
师心鸾却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