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芳,别乱认亲戚。我甘家祖庙小,供不起这座大佛。否则哪天霉运上头,命也被克没了,那才叫冤枉。”
师挽君面有怒容,“令郎骤然早逝让人惋惜哀痛,但与心鸾何干?当年皇后娘娘指婚,虽有波折,但两府也算是姻亲。如今三年已过,夫人又何必在这里含沙射影,咄咄逼人?”
康平伯夫人相貌生得端正,眉眼却过于凌厉,故而显得有些刻板不好相处。
此时她冷眼看过来,上下打量师挽君一番,嘴角便牵起一丝嘲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陆夫人。”她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讥诮和不屑,“武安侯府出的女儿果然都好姿色,只可惜,家教却不怎么样。都成弃妇了,苟且偷生也就罢了,不在家好好呆着,却跑到这佛门清净之地来招摇卖弄。师老夫人还真是好度量,一个被休弃的庶出女儿也能收留。武安侯府清贵之名,怕是从此,荡然无存了。”
师挽君刹那面色如雪,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师心鸾眼中一片霜冷。
“母亲别这么说。”小林氏挽着康平伯夫人的手臂,笑容温婉,语气如针。
“寡妇再嫁满门荣耀,这弃妇嘛,安能没有春天?否则岂非埋没了这般倾城国色?只可怜我那小叔命苦,大婚之日无端丧命,遗孀却要改嫁,这真是…”
她说罢面容戚戚,眉目间幽怨丛生,令人哀婉叹息。
想到早逝的儿子,康平伯夫人就如同被人剜心一般,眼中恨意几乎化成刀子,纷纷射向师心鸾。
师心鸾神色清冷镇定自若,待婆媳俩一唱一和说完,她才道:“说完了?”
平静而温凉的语气,仿佛驱散了周围的温度。
康平伯夫人眼含怒火。
这贱人早该以死给她的儿子赔罪,如今竟妄图改嫁北靖王府做世子妃。
简直厚颜无耻!
“师心鸾,你若是还有一丁点廉耻之心,就该一根白绫自我了断,也算告慰我儿亡灵…”
“乐槐,掌嘴!”
师心鸾陡然语气如冰,沉声喝道。
“是!”
乐槐上前两步,二话不说,直接一耳光呼过去。
啪啪两声连响。
康平伯婆媳两人脸上同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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