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央眼神有些寒,“贼子猖狂,伤我爱妻,我必要其血债血偿。”
宣武帝对这个自己素来很喜欢的小辈还是相当了解的,虽然胆子大到没边没沿也放荡不羁,但脾气不算坏。不喜欢的人,顶多就是漠视亦或者刺几句,鲜少直接翻脸。
如今这般杀气腾腾的模样,还真是少见。
看来他还真的将那二嫁的寡…女子放在了心上。
想了想,“既然心鸾受了伤,你便在家好好照顾她,这事儿交由你父王去办吧。”
北靖王立即道:“微臣遵旨。”
父子俩都怀疑此事是萧家所为。萧家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交给其他人也顶多查出几个替罪羔羊出来顶罪。只有揽在自己身上,才最放心。
楚央没意见。
父子俩都不待见萧家,查起来自然不会手软。
出了御书房以后,宫越跟了出来。北靖王一看就知道他和自个儿儿子有话要说,便很有眼色的和京兆尹一起离开了。
俩人边走边寒暄,直到无人处,宫越才问:“心鸾伤得重么?”
楚央凉凉瞥他一眼,“殿下,容我提醒您一句,您该称呼一声弟妹。”
宫越失笑。
“人都给你娶回家了,还吃这些个陈年老醋,也忒小气。”
世子爷不觉得自己小气。
他现在还没爬上媳妇的床,一切可能撬他墙脚的情敌,都要扼杀在摇篮中,就算是兄弟,也不能抢他的女人。
男人在对待女人这件事儿的想法其实还是比较单纯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就比如楚央知道就算当初宫越对师心鸾有那么几分心思,自己抢了过来,他顶多就是跟自己打一架,打完了以后俩人还是兄弟。
同理,如果宫越后悔了要来抢他的女人。那他就把宫越打一顿,打服为止!
“有事儿么?没事儿我得回去了,阿鸾还在家里等我。”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宫越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好笑的摇摇头,“你如今这般妻管严还自得其乐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你小时候在为祸宫廷的光景…”
“打住!”
楚央才不给他损自己的机会,凉凉道:“这都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老挂在嘴边,你也不嫌寒碜。”
宫越轻笑。
“好,言归正传。”
他肃正了容色,道:“今天这事儿,你是否已经心里有数了?”
都是聪明人,兄弟俩对视一眼已心照不宣。
楚央袖中划出碧萧,手指轻轻的婆娑着,漫不经心道:“除了萧家,你觉得还有谁能让我亲自出马?”
宫越默了默,道:“上次李家的事儿,母后已斥责了云乐。萧家…”他目光悠悠,望着高低宫殿,红瓦白墙,“许是站在高处太久了,受不得丝毫的挑衅。也是时候,让他们知晓,这个天下,到底姓什么。”
“天下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楚央神情慵懒,语气却有些凉,“你莫要给人做了嫁衣。”
萧氏乃两人的外祖家,但这些年两人对萧家一致排外,坚持统一战线。唯独在对宫墨的态度上,两人意见向左。
宫越只是笑笑,并不多言。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陪你的媳妇吧。”
每每谈论到这个问题,他都轻描淡写亦或者干脆避而不谈。
楚央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却也无可奈何。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有心做谦恭的弟弟,人家可没打算做宽容的兄长。”
宫越依旧在笑,眼神却深了深。
“子瑜,其实你并不了解皇兄。”
你也不知道,我曾欠了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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