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身,离京十多年,毫无经营,连还未封王的老九都比他有竞争力。他唯一的优势,也就占着一个‘长’字。
想起母亲的叮嘱,太后的计划。
秦王心中已掠过了九曲十八弯,无论如何,宫墨这个‘长’在一定程度可以牵制太子的‘嫡’。
尤其是,父皇已容不得萧家。只要萧家一倒,太子也就名存实亡了。
念及此,他便和善微笑道:“这里风大,我送大哥回去吧。”
宫墨腿脚不便,出行都需要人推着走。当然,自己也是可以的。但山路不够平坦,他自己推难免吃力。
“不劳五弟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大约很快就要宣召,五弟还是赶快过去吧。”
他不领情,秦王也不会放低姿态给他当奴才,点点头便领着几个弟弟去找宣武帝了。季风荷也扶着萧文苑走了。
宫墨坐在原地,婆娑着右手拇指上那枚血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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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央抱着师心鸾一路回到行宫,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就开始上下检查。
“放心吧,我没受伤。”
师心鸾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温声安抚。
楚央拉过她的手,没在上面看见伤痕,脸色这才好了些。
“以后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欺负回去,哪怕捅破了天,也有我给你兜着。”
师心鸾轻笑。
“除了那两次被人偷袭,好像就你欺负我最多。爷,您教教我,我该怎么欺负回来?”
楚央挑眉。
许久没听她用这种调情的语气说话,倒是有些意外。然后搂着她的腰倒了下去,眼中露出几分邪魅。
“是为夫不好,昨晚没有满足夫人,以至夫人身心不愉。但凭夫人处置,为夫绝无怨言。”
处置?
怎么处置?
师心鸾看着自己身下笑得倾国倾城满脸写着求扑倒的某妖孽,嘴角抽了抽。
“起来!”
楚央无辜道:“夫人,可是你压着为夫,你让为夫怎么起来?”
师心鸾嘴角猛抽,是谁按着她的腰让她没法动弹来着?这家伙倒打一耙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师心鸾嘴角勾一抹笑,“爷,我今天可是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您舍得再折腾我么?”
楚央果然变色。
想起方才马场上的凶险,他眼神冷了冷,方才起的那点绮丽心思也随之烟消云散。手上一个巧劲儿,师心鸾便躺在了他身侧。
“阿鸾,你等着。最多三个月,我一定让萧家脱层皮。”
这一点,师心鸾倒是不怎么关心。
她知道,楚央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但萧家毕竟势力太大,又有兵权在手,想要扳倒萧家不是那么容易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所以他纵有计划,也不敢冒进。
师心鸾倒是问起另一件事,“今天和萧文苑一起的那个姑娘是谁?”
楚央皱眉。
“萧老夫人娘家冀州的侄孙女,姓季,好像叫季风荷。今年已到出嫁的年龄,特意送进京让萧老夫人给安排一门好婚事。”
“哦,怪不得。”师心鸾意味深长的一笑,“她看上你了。”
女人的第六感素来最直接,尤其对于窥视自己男人的桃花,相当敏锐。那个的姑娘,自打他们一出现,季风荷的眼珠子就没从楚央身上离开过。萧文苑被楚央一鞭子抽下马背,季风荷没有去帮忙,而是在楚央抱着她离开马场的时候,十分优雅端庄的上前行礼。
做派相当的大家闺秀,姿态相当的完美无瑕。
就是因为太过完美,所以才假。
自己的表姐妹都那么狼狈了,她冷眼旁观就算了,居然还有心思整理鬓发衣着吸引男人注意。
师心鸾仔细回想离开的时候匆匆一瞥的季风荷,垂眸敛衽,温和大方,看似屈膝行礼,却不动声色的侧上前一步,意图阻挡他们离去。
倒是奇怪了。
方才他们一进马场,季风荷就已经行过礼了。萧文苑挑衅,谁都看得见楚央的怒火,季风荷居然胆大包天的跑来阻拦。瞧那姿态做派,估摸着是想要为自己的表姐妹打抱不平,以此来接近楚央?
想法是好,只可惜某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
楚央愣了下,而后挑起她的下巴,笑眯眯道:“你这是在吃醋?”
师心鸾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