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忧心匆匆道:“我只擅用药,于医理却不慎精通。”
师心鸾已确定,朝凤的确是给十皇子用了药,所以看起来这孩子才会病得这么严重。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么小的孩子。稍有不慎,就会落下病根。
她怎能如此狠心?
师心鸾几乎克制不住心中愤怒,给十皇子掖了掖被子,站在榻下,目光不躲不避的迎上朝凤的视线。突然一笑,“娘娘今日是打算以怎样的罪名,让我把命,留在这宫墙之中?”
明人不说暗话,她既已挑穿,朝凤倒也没再故作掩饰。
短暂的静默以后,朝凤眼神转为凌厉。
“你果然看出来了…”
她话到此顿了顿,眼神凉凉,周围的空气也似乎随之凉了下来。
“我毕竟不曾长在侯府,对你的了解不深。前年你突然开始研习医理,我想着,毕竟是咱们朝氏血脉,对此道有天赋,日进千里也是可能的,便没有太放在心上。哪怕是你性情与我所了解的有所差异,可那般境遇,再如从前一般柔顺怯懦反倒是不正常,所以我倍感欣慰,也不曾有所疑心。况且我与你接触甚多,没发现你脸上有半分易容的痕迹。我竟从未怀疑…你的身份。”
师心鸾静静听着。
虽说她的变化看似合情合理,按理说日日相处的亲人会最先起疑。但大底也正是因为斩不断的血缘亲情,才具备与生俱来的信任和亲切,并未怀疑她的真假。
同理,越是局外人,且是对从前的她有一定了解的局外人,才会不受血缘千般,跳脱情感之外,察觉出那些蛛丝马迹。
“此乃我朝氏秘药,服之可让人看起来病弱,高热不退,寻常太医纵有怀疑,却不敢轻易下定论。可是你…竟一眼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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