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无比!
秦罗氏捏着拳头,连连在炕头锤了几拳头,“这个贱人,贱人!…。”
“娘,您可得注意身子,别气坏了!”秦刘氏拉着秦罗氏锤炕的手,心里嘀咕“有这个力气,还不如去找柳氏!”
秦罗氏又狠狠的锤了几下炕头,咬牙切齿的,却不再说一个字!她在思量,这一桩又一桩的事儿,这柳氏看来是真的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秦月定了亲,聘礼呢?!秦怜居然拜了沧海文学网坊的师傅…。那可是在京城都有名的师傅!该有多少银子啊!可这柳氏居然一件都没说!秦罗氏心里恨的会滴血!
“娘,壮他娘还说了,那柳氏如今家里喝水的杯子可比咱家的碗都要好!现在连穿的衣裳可都是绸缎!她柳氏吃香喝辣,穿绸缎,可一点儿也没来孝敬您!要是我啊,我一定会天天给您做肉,给您做新衣裳!”秦刘氏可算是卯足了劲儿!她眼红,她嫉妒,那么些好处,她一样也没有,她不甘心!她还想着要秦怜带了秦夏一起去学手艺,若是能跟着去京城,那随便找个人家可都比镇上的好!
秦刘氏的算盘打得好,说的那是一个唾沫横飞,秦罗氏听着,那浑浊的眼珠子快要凸出来!
秦刘氏偏头瞧了眼秦罗氏,吓了一跳,那有些发红的眼眶,像要发狂似的,想起前几日她昏过去的事情,不禁顿了一顿,闭了嘴!屋里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秦罗氏呼哧呼哧急促呼吸的声音!
沉默了一会儿,刘氏不甘心,又准备开口,听见秦良的声音!
“奶,奶,您在哪儿啊?”
“良哥儿啊,你奶在这里!”秦刘氏瞧秦罗氏不做声的样子,答应了一声。
随着嗒嗒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圆滚滚的秦良一边啃肘子,一边把手里端的大碗菜放到了炕边的小桌子上!
秦罗氏一脸阴鹜的看着秦良端进来放在桌上的菜,那冒着热气的冒着尖儿的一碗肉让秦罗氏的瞳孔极速的缩了缩!
“良哥儿,你这是打来端来的啊?!”从秦良进门,秦刘氏便知道这是哪儿来的,却故作不知得问!
“从三婶儿那儿啊!这还只是几样呢,还有好多呢!各样儿的,可好吃了,我还要回去继续吃呢!”一边儿啃肘子,一边含糊的说话的秦良丝毫没注意到表情可怕的秦罗氏,转身又出了屋子!
秦放和秦顺早在秦良端着那碗肉进院子时就两眼放光了,瞧着那碗肉,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秦良护着碗端进了奶的房里,相互看了眼,守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会儿看秦良出来了,说还要去三婶儿家,二话不说,跟在秦良身后一起出了院子!
“良哥,这是肘子吗?”秦顺巴巴的瞧着秦良手里拿着的肘子,舔了舔唇!
秦良瞧了眼秦顺,点点头,继续美滋滋的啃的带劲儿!秦放到底年岁大些,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却还是暗里吞咽了好几次口水…。
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秦刘氏又开始动起了心思!
“娘,我咋说来着?!您听到了吧,还有许多呢!您想想看,这该是多少银子置办的?!”秦刘氏本来之前说的是口干舌燥,坐这里都说了小个时辰了!都快说不下去了,秦良恰在这时候端了这碗肉来了!可真是来的及时啊!人就是这样,说的再多,也不如自己真实看到的来的震撼!
“娘,我可跟你说,这柳氏真的是大发了!您知道这醉鱼轩为何安排了大厨来给他们家掌勺吗?听说,这醉鱼轩和柳氏他们家做生意了!这李家收螃蟹的营生,可就是柳氏牵的线!”秦刘氏瞧着秦罗氏要吃人的表情,心里乐起来,“我看你还端的住!”
秦罗氏满脸狰狞的表情,盯着秦刘氏道,“你是说,李大根收螃蟹的事儿是柳氏那个贱人给牵的线?”说到螃蟹的事儿,秦罗氏是彻底崩不住了!她忘了秦连枝使人来带的话,忘了秦老爷子的叮嘱,满脑子就是螃蟹,醉鱼轩,银子!
“千真万确!娘,要我说,那柳氏可真是个黑心的!之前大伯他们收那么多螃蟹,却都被赶了出来,一只螃蟹都没卖出去!那可是好几两银子啊!白白的给糟蹋了!她柳氏宁愿让个外人做这营生,却眼睁睁的让自家人吃这么大亏!您说,若是让咱们家发业去收螃蟹,那咱们家还不发了?!那时,您想吃啥就有啥,哪儿还会稀罕这碗什么劳什子肉!”秦刘氏说的抑扬顿挫,激情澎拜,句句直戳人心窝子!
秦罗氏狠狠的扫了一眼桌上的那碗肉,哆嗦着下了炕,穿上布鞋,眼里如淬了毒,厉声道,“走,我倒要去看看,那贱人还有没有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