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绿璃顿住了,没办法只能听她的,走上前往颜色最艳的那堆挑,挑的全是大红色的。
她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是店里的人,买几匹布掩盖一下自己此行的目的。
柜台结账时,她调侃了一下,“掌柜的,你这店里生意不错,要不我往你这投点钱,咱俩三七分可以吗?”
掌柜佯装笑脸乐呵一笑,“姑娘抬举了,我这做小本生意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敢让人往里投资啊,赔不起的。”
她尴尬的笑了笑,往柜台里面看去,但是柜台里面摆了一扇屏风,柜台也很高,身材娇小的她看不到那里面的情况。
一股久违的熟悉感在心中油然而生,那般热烈而真挚,隔着一扇薄薄的屏风,就好比隔了一个世界。
此地,不能再久留!
她郁郁的叹了口气,烦闷的用手关节敲打了几下柜台桌面,声音清亮入耳,然后便离开。
马车还在门外等待,在宽阔的街道上,并没有堵住过往行人的去路。
走到马车跟前,她突然凝住,想了一会儿对车夫说:“你先回去吧,我想逛逛。”
“是,”车夫拉着马转身就要走。
“等等,”她忽然又叫住,车夫停下,等待雪言的指示。
雪言扭头看着绿璃,欲想开口说话让她回去,没想到绿璃却先开了口,“绿璃陪大人一起逛,不想一个人自己回去。”
她不便说什么,古代的小丫头都是贴身陪伴主子的,硬是让她回去也不太好,既然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碧水街的集市是和谐而又充满浓浓的人情味儿,每个经过的行人都会跟她问声好,店铺里的老板也会对她点头致意,这种浓烈的人情味儿在二十一世纪的大街上是没有的,那个世界仿佛充满了陌生的气息,没有人情,也没有感情。
随意在烦恼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绿瓦红墙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无忧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商铺招牌旗帜在晚风中高高飘扬,显得悠然而又自在!
她走着,心里一阵感慨,若是再让她回到二十一世纪的苏州,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可是到了这里,她却过得比在苏州更加洒脱。
虽然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从哪里来,但是在这里她的心可以像浮云一般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以此证明,那些曾经认为自己再也活不下去的人,换了个地方,换了一帮人,你会发现,原来人生也可以重新再来。
夜色渐晚,月光透过薄薄的云层倾泻到窗橱上,她早早的就已经把灯吹灭,坐在床头闭上眼睛,仿佛进入了梦乡……
夜空中的月亮躲到了乌黑的云层后面,把身上的余晖给隐藏了起来,街上一片寂静,一个人也没有,在朦胧的夜色中整座无忧城竟显得寂寥起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响手中的铜锣,锣声在幽静的街道上显得特别洪亮,三声锣响后月亮开始移出云层,露出了头,而此时的无忧城更显冷清了……
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步很均匀,轻轻一跃,不费吹灰之力就越过高高的院墙,她听到声音嘴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
那人站在窗户外面,月光将他的身影投在窗户上,他静立不动,似乎在等待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开口宣见。
“进来吧,”她望着窗户上的人影说。
窗户那边的人影倏地一下不见踪影,门突然的打开,就像一阵风吹开的一般,只见一个快速的白影闪过,门即刻被关上,柳无痕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找我?”他问。
她装作茫无所知的样子,“没有啊,!”理直气壮的说:“明明是你来找我的。”
他眸色未动,从容不迫的说:“你下午在西域丝绸的柜台上连敲三下,不就是想让我夜晚三更天过来找你嘛。”
聪明,难怪说他是叶雪言一生中最大的强敌,果然是百龙之智。
她把手伸到帛枕之下,明显能感觉到一丝冰冷的寒气,在枕头底下掏出白玉令牌,递给柳无痕。
他一愣,看着她手中透得通体的白玉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惊光。
“拿着啊,”雪言见他愣在那儿迟迟不接受。
他难以置信的问:“你要给我?”
“嗯,”她神色自若的说。
他呆住,沉思了许久,之前来找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