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言,你把我沈飞燕当猴耍吗?”
她气得脸直发青,怒目发出寒光,揎拳裸臂的说:“我告诉你,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柳无痕一愣,还真没想到她蛮横到如此地步,自古只见恶霸强抢女人,可到她这却反过来了。
柳无痕久经沙场,怎会被一个黄毛小丫头吓住,近日的心烦与疲倦已经应付不来,哪里还有心情和这小丫头叫嘴。
他面色沉着冷静,沉声的说:“儿时戏言,你切莫当真,还是回去与你爹好生长谈吧!”
说完,男人转身就走向屋里。
沈飞燕哪里会轻易作罢,横冲直撞的追到宽阔的院子里来,侍卫拦都拦不住。
刚一迈入,无数金丝暗器接连飞来钉在周边高物上,形成一堵墙竟然将她拦住了。
待女子看清暗器来自一具木头人,准备强行破坏时,柳无痕转过身来,慵懒的嗓音悠悠地传来:“飞燕,这木头人身上的金丝软甲乃陛下所赐,你若有胆,尽管试试看。”
沈飞燕无奈作罢,但因金丝网横在中央,她怎么也过不去,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柳无痕走进了屋里。
她望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而后倏然扬眉撇嘴一笑:哼,你这样,以后我每天都要来烦你!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柳无痕在家中已经呆了三个多月了,颓废得快不成样子,派去寻找的死侍始终没有带来能让他高兴的消息,作为浔国大将的他,已经将近半年没有上朝了。
晚上,皇上让宫中侍卫送信一封,上面写着:爱卿半栽未上朝,朕惶恐万分,半年来傅王爷不断拉拢朝中大臣,气焰一天比一天更加嚣张,在朝中竟公然与朕抗衡,还望爱卿早日回归朝堂,为朕出谋划策!
柳无痕将手中书信一折,平心静气的对传信侍卫说:“你回去告诉皇上,我这段时间身体不适,所以不上朝堂,但会多加留意,让圣上不要慌张。”
“属下立刻就回宫把话传给圣上,”侍卫抱拳礼过之后便出门策马而去。
不知在门边伫立了多久,柳无痕才转身走到书案前,将手中的书信放在上面,呆呆的眼神,陷入了一阵深思中……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突然传来,整个潋滟城充满了欢腾的气氛,柳无痕的深思就此被打破。
过年了!潋滟城比往常更加热闹,时间已近傍晚,天色渐黑,街上彩灯闪烁,火树银花,香风悠然。
举目望去,只见长长的凭阑街道上,尽是玲珑灯景,道路两旁是两排长龙般的大红彩灯,把街道打扮得绚丽多姿,给除夕披上了节日的盛装。
无数的楼宇变成了舞台。歌舞,杂耍,演剧,喧杂乐曲全都齐齐的汇集到了一处。
花灯,焰火搅的城市的黑夜亮如白昼,数不清的小商小贩在街头吆喝着招揽着生意。贩卖煮酒烟丝,茶食衣物,水果蔬菜,家什器皿,香药鲜花,脂粉烟火,一切讨人欢心的小玩意无不一一具全,应有尽有。
盛世的夜景如一匹灿烂锦绣豁然抖开,世人所能想象的瑰丽锦绣全部混乱的搅在了一处,蜿蜒转折,你进我阻,在潋滟城南北纵横的经纬上,洒下了泼天盖地的滔世奢华。
柳无痕走在繁闹的街市上,却一脸深沉,这个春节对他来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在家中呆得烦闷,所以出来透透气,这段时间倒是有点像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离陌跟着他走在后面,左顾右盼,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夜景。
走过一家华丽的大楼,只见楼前高挂着色彩红艳的大灯笼,红艳艳的,像一团火焰一样。
抬眼一看,门上沉香木高匾额上写着“酔妃阁”三个大字,柳无痕见字不禁轻哼了一声,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门前的保卫剪刀他俩皆是一愣,这两大神可曾在酔妃阁里大闹过的,那两张脸的模样活生生的烙印在他们心里。
“将军,要进去吗?”离陌见他站在门口,上前一问。
“不去了,”男人幽幽的说:“先让她们好好过完这个年吧!”
就在这时,身后一声轻笑突然响起。柳无痕和离陌一同转过头去,看到白秋水手拿丝帕一摇一摆的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过半百,身着深色长袍的,背着药箱的郎中。
白秋水看到柳无痕和离陌二人,笑容立刻敛住了,眸色沉了下来。
大过年的,又遇到这两个瘟神了!
霎时间,又马上展开笑容,魅惑的说:“这不是柳将军吗?怎么?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