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自小就没有母亲,没人教给她怎样表达自己的爱意,她只能将一切告诉自己的丫鬟。
两个人窝在一处商讨了许久,终是达成了一致——送锦囊。
最俗气却也是最能表达一个姑娘心意的方法——于是,她便开始学习刺绣。
飞燕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手指常常被刺得惨不忍睹,点点血腥染红了她手中的布帛。
丫鬟看不过去,想要帮她绣,她却拒绝了。
不知绣坏了多少锦囊,她终是稍稍满意了些。可这傅辰倒好,一句讽刺就让这几天的心血全部白费了。
傅辰拿起案几上的锦囊,冷笑道:“丑成这副这样子,柳无痕是不会喜欢的。”
飞燕不理睬他,傅辰又自顾自地道:“没人要倒真浪费你的心思,不如本王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飞燕赶紧抢回锦囊,撇嘴说道:“谁说要送给你的,就算他不喜欢我扔了也不给你。”
说罢,朝他做了个鬼脸。
“飞燕……”
一声厉声从后面响起,沈丞相沉着脸朝二人走过来。
走到飞燕面前,厉然说道:“怎么跟王爷说话呢,没大没小,不分尊卑!”
“哼!”飞燕嘟嘴轻哼了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
沈丞相正想骂去,傅辰却拦住了他,“沈相不必动怒,我与飞燕一起长大,早已听惯了她说的话,不打紧的。”
沈相一脸温顺,语气低和的说:“老臣管教不严,飞燕才敢如此放肆,还请王爷恕罪。”
傅辰微微一笑,“没事。”
“王爷,我们先进屋商议要事吧!”
傅辰瞥了飞燕一眼,跟着沈相走进了书房。
飞燕眼珠一溜,眸中闪过一道灵光,滑溜的跟在后面。正巧此时,丫鬟从外面急匆匆的跑进来,撞到了她。
“哎呀”一声,两人相撞弹开后如葫芦滚地一般滑稽得倒在地上。
飞燕火气猛生,爬起来两手叉腰,怒骂道:“你这死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啊!”
倒在地上的丫鬟扭转姿势,叩首在地,慌慌张张的说:“奴婢知错了,小姐请饶命啊!”
怒火渐渐消散,怒目的眸色归于平静,语气平和的说:“起来吧!”
“谢小姐,”丫鬟赶紧起身,抬眸看了她一眼,蓦地又低下,似乎不敢看她。
“什么事啊?”飞燕早已捕捉到她这一眼神,昂着头,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问道。
丫鬟颤了一下身子,讷讷的说:“杨小姐来拜访小姐了。”
杨小姐?杨书瑶!
小时候经常与她腻在一块玩,自从认识柳无痕之后就很少与她来往了,再加上都是女孩子,飞燕的性格和平时作风与杨书瑶整好相反,老是被父亲拿来做比较,经常说些你看看人家杨尚书的女儿,温柔如水,端庄娴静,再看看你,嚣张跋扈,野蛮霸道,怎么就不跟人家学学,每每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因此关系也就弄得越来越僵。
飞燕愕然,杨书瑶怎么会来找她呢?
脚步生火,气势汹汹的走到大厅,只见书瑶温婉尔雅的站在大厅内,清幽典雅,玉貌花容,仿佛一朵在柔和的春光下沐浴的烂漫花朵。
“多年不见,杨小姐长得越来越漂亮了,”一边说一边走进大厅,大姐大的姿势坐在主位上,夹枪带棒的说。
书瑶温柔一笑,“你也长得越发动人了。”
她冷眼一瞥,唇枪舌剑的说:“不及杨小姐三分,”说完,将脚抬放到桌上,盛气凌人的样子。
书瑶轻叹一声,低沉的声音说道:“你我姐妹多年未见,一见面就要恶声恶气的样子嘛!”
飞燕闻言脸一拉,露出一副无所无谓的样子。
书瑶走到一旁坐在,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沉沉的声音缓缓说道:“这些年一直久居深闺,不曾出门一步,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大,人心也变得难以揣测!”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黯然神伤的样子。
怪我喽,是你自己喜欢待在家里的,我又没逼你,飞燕白眼快速瞟了她一眼。
等等,什么叫人心变得难以揣测,这是在变着法骂我吗?
飞燕眼一愣,心一横,霸气说道:“听你这意思,这是在说我吗?”
“你误会了,”书瑶连忙解释:“这几天频繁出门,遇见了一些人,有感而发而已。”
说话一套一套的,一点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