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长风激扬的吹过大漠的上空,在边城瑟瑟发抖的时候,不远处的黄沙之上,大漠的军旗在乌云下招展翻飞,穆罕坐在马背上,面对着五千双热血的眼睛,发出了这样的命令:
“吉尔叛变,敌军已经从朔城出发,准备攻向边城,边城一旦不保,大漠的驻守防线就会被攻破,敌军若是攻上大漠,大漠将会永无安宁,为今之计唯有攻上边城,守好这道驻守防线,此乃军令!即刻生效!全军,开拔!”
就在穆罕和婉儿带着五千士兵扬起马鞭迅速赶回边城的时候,边城的指挥中心中,风清轩皱眉的在行军作战图上标记了一个圆圈,喃喃道:“叶姑娘应该到了。”
战鹰呼啸尖鸣,历史上第一次北漠内战已经开始,死神的脚步莅临了这片炙热的土地,黄沙在翻滚,冷风在刺人,两方人马都在全力的奔跑着,争分夺秒的抢占那座重要的军事基地。两大名将即将碰撞,一场震惊当世的边城争夺战,在热风中发出了战斗的号角。
历史的浪潮滚滚而来,穆罕站在五千大漠军面前拿着那面神圣的军旗,豪迈勇猛的男人大声疾呼道:“愿天佑大漠!保佑我们一战而克!勇士们,为了大漠,为了家人,战斗吧!”
午后,开始下雨,狂风卷积着大雨拍打在脸上,像是刀子一样的疼。千军万马从黄沙中显现,人影密集,雨水为他们把战刀洗亮,雪亮的刀锋在暗夜中闪动着锐利的光华。
战马狂奔,速度惊人,穆罕的脸孔被雨打的冰冷麻木,大雨将他们包裹在天地间,从前晚到现在,昼夜无眠的都在战斗,已经让所有人的手脚都无力了,眼眶通红,刺骨的寒风,也已经让所有人的手脚都冻得僵硬,大雨之中,这五千人马站在黄沙上,就像是一方没有主梁的房屋,随时都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吞没。
半个时辰之后,雨停,一名侦察兵急速奔回,战士还十分年轻,眉眼清澈,一身鲜黄军装,和地上的黄沙一般,奔跑在茫茫的沙漠上,若不是骑着一匹战马,还看不出来那是个人。
他的马速极快,迅速奔到穆罕面前,手指着朔城方向,嘴唇却因为干裂而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白羽军又近了吗?”
侦察兵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点头。他的脖子已经僵硬,点头的姿势有些诡异,像是扯着线的木偶。
“还有多远?五十里?”
对方没有点头,穆罕继续问:“三十里?”
仍旧没有回应,男人心下一寒,他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和疲惫,沉声说道:“二十里?”
侦察兵默默点头,穆罕低下头,在马上对着他深深的一鞠躬:“辛苦你了。”
“噗”的一声,战士应声坠马,身边的士兵见了连忙跳下去扶起他,可是触手摸去,上半身已是一片冰冷,呼吸不闻,已然气绝。
侦察兵们需要将身体掩埋在沙地里去探听敌情,天气虽冷,但由于正午日光的暴晒,黄沙里如同热锅里的滚烫铁砂,上面冷下边热,冰火两重天,然后抄小路返回,他能坚持到此刻,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二十里路,虽然是黄沙漫漫,但是以白羽军的素质,只要半刻钟的时间足以赶到此处。而半刻钟的时间,他们能攻进边城吗?
穆罕的眼神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他深深的望向前方,不远的前面,就是边城,他已经派了婉儿去城下协商,现在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但是对面仍旧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他的手心有湿冷的汗水,握剑的手一片冰凉,希望很小,吉尔随暗藏谋反之心,却一直不敢付诸行动,临时变节造反,只是因为早上他不知情向自己和士兵们放箭,担心自己会大怒杀了他,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把自己杀了,这样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坐上王位。
可是现在大敌当前,应该同仇敌忾,先把敌军打退再说,若是大漠被浔国侵占了,这王位也将不属于他。如果向他保证自己对早上发生的事情既往不咎,或许他能将城门打开,一起对付敌军保卫边城的平安,大漠的平安。
强兵来袭2
可如果吉尔坚持不开城门,那么,一旦白羽军抵达,在旷野黄沙上以五千名轻骑兵对上对方三十万白羽军,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点,穆罕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明白!
“君上,”身边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将领,他最得力的猛悍战士阿木被杀害了,如今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些虽然面孔熟悉但叫不出名字的将士。
“君上,白羽军近了。”
穆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