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他扶起,站在最前头的那名战士慷慨激昂的说:“大王,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是大漠最高尚的王,您,我们受不起啊!”
穆罕笑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在这边城奋战的日子里,我们同生共死,早就不是战友,而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一家人!”
所有人大声欢呼,激昂的声音震撼了整个北漠的大地,高大的城楼都在颤动。婉儿说不出来的开心,站在穆罕身边,宛如一个铁杆粉丝一直在瞩目着他,像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一样。
穆罕平复心情,沉声问道:“昨晚我们就听到了你们激战白羽军的战声,你们怎么一点事也没有,还和白羽军在一起?”
这点在穆罕心中一直是个疑问,昨夜战声擂人,马蹄声滚滚,战火纷飞,还有重伤逃回的士兵传报说所有的人都已经战死,可现在他们不仅毫发无损的站在一起,还追随在白羽军后面。
男人歇了一口气,沉声道:“昨夜我们在黄沙一带拦阻,和白羽军正面相抗,谁知白羽军并未和我们交手,纷纷向我们投来迷雾弹,我们中了迷烟,就不省人事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把我们全都抓住了,还说什么不会伤害我们,他们的目标是在边城。”
“我们也一样,”戈壁滩遇险的一名战士上前说道:“我们提前便遭到白羽军的攻击,但是对方没有对我们下死手,两千士兵无人遇险,他们分成三队,四万骑兵行走在中间小道上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六万分成两队绕道走,来到我们身后两面夹击我们,用无头箭射向我们,随后将我们一网打尽,但却没有杀我们。”
“我们原本是想把他们引到沙坑谷,可他们兵马未动,没有追上前来,我们转身回去以后,他们却迟迟未攻,天亮的时候一张大网就向我们盖来,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他们的网中之鱼了,但他们只是他们留在原处并没有对我们动手,当我们挣开大网的时候,后面在黄沙一带和戈壁滩战败的战士们就跟了上来,我们悄悄跟在其后,到了城下,才看到他们在相助大王。”
“怎么会这样?”穆罕听得一头雾水,茫然不知缘故。
婉儿拍了一下穆罕,用手指向一束红装的女子。女子站在风中,衣袂飘飞,气息清冷,脸色不冷不淡的看着他们。
穆罕上前,面色温和的抱拳说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大漠与忧都从无交际,不知姑娘为何救助我们?”
雪言身躯挺拔,面色淡然,淡淡的说:“我是受人之托。”
穆罕一愣,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道:“何人?”
“柳无痕!”
男人顿时大惊失色,眼中藏不住的惊愕,且不说他和柳无痕素不相识,但是叶雪言和柳无痕是天生宿敌,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两人怎么会走到了一起,又是什么让叶雪言和柳无痕走到统一阵线?穆罕就像听到了一个爆炸性新闻一样。
雪言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会是如此,也不便过多解释,面色不变的说:“柳将军素闻穆罕是位骁勇之将,一直想与之结交,奈何受身份所限,未能如愿,他不愿看到一个英雄被奸人害死,所以就让我前来相助。”
穆罕愣了半响,柳无痕不亏是他心中一直敬畏的大将,虽然二人从未谋面,但一直相与他结交,只是大漠与浔国常年征战,这个愿望也只能搁在心中,没想到今日却是他救了自己。
两国恩怨暂且搁置一旁,穆罕深深鞠了一躬,缓缓说道:“穆罕代替所有战士谢过两位,可恨战事所绊,如有来生,穆罕要是个平常人,定当报还两位的救命之恩。”
“不用来生,现在就可以。”
穆罕呆愣住,怔怔的看着女子,有些茫然,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婉儿举步上前,来到他身边,低沉的说道:“他们想和大漠结为邦交,和谐共处。”
“和忧都?”
“不,”雪言否然,声音笃定的说:“浔国。”
“浔国?”穆罕脸上的蒙上了一层疑雾,疑惑的看着雪言说道:“恕我冒昧,忧都向来与浔国水火不容,经常受到浔国的压迫,与浔国的交战不少与大漠与浔国的交战,你是忧都统领,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些不解。”
“我早已经不是叶雪言了,”女子语调低沉的说:“此事说来话长,浔国与大漠常年大战,苦的是老百姓,白羽军并没有伤害大漠一兵一卒,可见柳将军的真心,他只不过想让穆罕相信他而已,若是能平息战争,和谐共处,百姓安居,此后大漠与浔国再无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