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眼泪从雪言的眼角流出，她无力的倒在偌大的紫罗兰广场上，在血与火的炙烤下，再一次想起那个在山洞里大声哭嚎的少女的脸孔。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嘶吼尚且还在耳边，而今天，她却真的做到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盆冷水兜头泼在脸上，雪言幽幽醒来，却见杨书瑶娇笑的脸孔在眼前骤然放大。
“冷玉勋呢？”
低沉的嗓音好似被沸油滚过一般，杨书瑶淡淡一笑，云淡风轻的说道：“死了吧，好像被愤怒的中央军砍成了十七八块，真奇怪，以前在潋滟城的时候，听人提起灵军，总是说他们孱弱不堪，没想到传闻和真实竟有这么大的出入。”
雪言缓缓闭上眼睛，强咽下胸腔升起的那一腔的悲怆，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会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
“是吗？”杨书瑶一笑：“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雪言睁开眼睛，死死的看着杨书瑶，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无痕会为我报仇的。”
“你别跟我提他！”
“砰”的一声，杨书瑶一脚踹翻了椅子，猛的站起身来，眼神如火的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雪言，怒声喝道：“再提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雪言不屑的看着她，僵硬的脸孔牵出冷淡的一笑：“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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