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也得行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雪言转头对艄公说道:“船家,有贼人来了,我去抵挡一下,你继续开船,不用管我,千万不要惊慌,不然谁也救不了你了。”
那名艄公似乎被吓得不轻,连忙点头,丝毫没有去想她一个人打算怎样抵挡一下。
雪言背着绳索,走到船边,噗的一声就悄无声息的滑进水里。这里地处南方,这个季节的河水是温和的,简直像洗了个澡一般凉快,她憋了一口气,奋力的划水,向着那几艘小船的方向努力游去。
几个漆黑的船底渐渐出现在眼前,雪言嘴里叼着匕,将钩锁和绳子紧紧的系在一处,然后小心的靠了上去,用匕在船底狠狠的扎了进去。
宝剑在手,蓄势待发!离陌已经快要拔剑。
就在这时,哗的一声,雪言猛地从水里钻出头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已经爬上了岸边。
雪言赶紧翻身爬上马背,蓦然扬鞭,厉喝一声“驾”!那马就向着前方撒开蹄子迅的奔跑了起来。雪言手中握着一大捆绳子,那绳子一端在她手中,另一端却没入水中。随着马的奔跑,登时被拉的笔直。
突然只听噼啪一阵巨响,隐藏在芦苇丛中的小船霎时间人仰马翻,骨碌碌的几声,就沉进了河水之中,上百名大汉从船里跳了出来,向着岸边奋力的游去。
雪言的手法极为巧妙,只是将船板割碎一个小口子,即便漏水暂时也不会被人现,然后将钩锁勾在上面,再拴在绳子上。马匹一跑,绷紧了绳子,钩锁上一力,自然就会变小口子为大口子,卸下大块的船板来,十多条船一齐翻船,想找人救护都找不到。
当这些百名大汉快要爬上岸的时候,雄浑的马蹄声突然又响起,并且越来越清亮,船上的离陌和护卫们只见雪言骑着快马又奔了回来,英姿飒爽。
“船家,快开船!”离陌冷眉皱起,转头对艄公说道。
艄公双手都有些颤抖,看着那些游在水里即将爬上岸的水贼,面色惊慌的说:“可是那边有……”
“你只需要将船靠岸了就走,我保证他们伤不了你!”
艄公登时大惊,上下仔细打量了这个冷峻如冰的少年,全身发出令人胆寒的力量,看他手中的那把沉重而有力的宝剑,想必也是个绝世高手,艄公吸了一口气握住船桨,使力朝岸边游去。
如水蛇般浮游的水贼们狼狈的爬上岸,马儿还在奔驰,雪言直接从马上跳下来,腰身一扭,身子横空,腿伸直朝前面两人飞踢过去。
那两人还未看清情况,挂水的脸上肥肉震动起来,脸庞颊骨凹陷,嘴里喷出水来,如滚地葫芦一般滚在岸上。
刚爬上来的另一水贼顿时大惊,朝着雪言就挥拳过去,雪言余光一瞥,反脚一踢,男人又飞到水里去。
站在左右两边的水贼同时攻上,女子眉梢一挑,寒气迸出,双手抓住左边男人手腕,一折,一拧,只听得骨头断裂的声音,男人惨叫声惊天。
雪言再抓住男人胳膊,双手抡拧,臼骨声紧接响起,男人仰头大叫,震惊芦苇丛中连连晃动,几只白鹭展翅扑朔飞出芦苇丛。男人的手好似已经断了,不用雪言再动手,直接跪倒在地。
雪言头微微一瞥,看到右边男人的拳头已经快要砸到自己,只是一秒钟思考的功夫,娇小的身躯拔地而起,身形矫捷凌厉的做了个后空翻,翻到空中去,双脚夹住男人的头,夹住,用力,拧断,咔擦一声,犹如刀闸斩头一般,只听得一声喉骨断裂的声音,男人就全然没有了呼吸。
水里不停有人爬上来,雪言快步走了上去,直接给想要爬上来的人几脚。那些人泡在水里,处于下势,抬头看着高高站在岸上的雪言,全都不敢动弹了,谁要往前游一下,就会被踢到深水里,,猛喝几口水。
往后看,八艘船已经来到后面,一个个提着森冷的战刀,刀出半鞘,在炙热的太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晃晕了眼睛。
真是前有狼后又虎,泡在水里的这帮人只好识时务的扒着岸边的栈板,往两边游去,让出水路来。
艄公大喜,连忙将船靠岸,离陌带着兄弟们拉着马匹走上了岸。
离陌沉着脸,将那闪闪发光的黄金递到艄公的手里,沉声说道:快走!别在这里招惹上麻烦!”
几名艄公吓得半死,其中一名艄公结果黄金之后带着另外七位艄公,迅速就跳上各自的小船,顺着风向下游划去。
雪言抬眼望了一下天空,太阳已经逐渐移向西山,女子眉毛紧蹙,转头对着大家沉声说道:“时间不多